這時演出的鼓點聲咚咚響起,所有的男客們都激動的站起身來,端著啤酒擠到了舞臺的邊上。
幾位肌膚赤黑的昆侖奴,手舞足蹈的敲著幾尊類似與中土戰鼓的打擊樂器。
密集的鼓點聲猶如萬馬狂飆,又如澎湃的巨浪,讓聽者平靜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迦南舞姬們出場了,肚皮、腰肢、臀部的抖動,宛如大漠中流動的浮沙,還能擺出長蛇舒展一般的造型來。
真是風情萬種,無與倫比的妖嬈之美。
有幾位舞姬看到我們這些站在臺邊的東方人,盡然邁著柔曼的舞步來到了我們的眼前。
豐胰飄拂的美腹一覽無余,悅耳的腰鈴聲,淡淡的香草味,讓人如醉如癡。
我由此可以判定,敦煌沙洲莫高窟中,那些手彈琵琶飛天仙女的原型,很可能就是這些來自法老故鄉的舞者。
秦沖已經按捺不出,身手就想去撫摸人家姑娘的美腹,臺上的舞姬盡然咯咯嬉笑著躲開了。
而此時臺下的看客們各種曖昧癲狂的笑聲,調情、碰杯的聲音早已響成了一片。
看來羅馬人當年留給這座城市的除了玄石浴場外,還有這種奢靡的娛樂之風。
而火祆教的教義當中,雖然主張信徒節欲,但又容許信徒們擁有情人、酣歌醉舞,既享樂于現世,有寄福于往生。
如此修行之法,很是符合紅塵之中蕓蕓眾生的口味
難怪能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里,把在此扎根了數百年、主張苦修的摩尼教徹底擠出了赫拉特城。
狂歌曼舞之后,酒肆的主人開始領著每一位舞姬走到了臺前,喊價一般的大聲比劃著什么,臺下喝酒的客人們也跟著舉手呼應。
最后總有一位贏著,歡天喜地的奔上前去,把美貌的舞姬抱下臺來,其中不乏須發俱白的垂垂老者。
“朵兒,他們這是在干嘛?”
我們幾個家伙都是半句波斯語也聽不懂的“啞巴”,只能舔著臉向古蘭朵請教。
“哥我們走吧,這地方不能再待了!”
古蘭朵不由分說的喝干杯中啤酒,拿起亞麻頭巾就奔出了酒肆的前廳。
我趕緊把已經沉醉其中的秦沖、沙米漢、劉真兒三人從春夢中拉了出來,不顧迎賓美姬的纏綿挽留匆匆來到了大街上。
這趟西行,古蘭朵是我的第一保護對象,要是把這個小妹弄丟,清風澤的老家此生可就沒臉回去了。
“古蘭朵,玩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耍小娃脾氣!叫你不要來你還非要跟著!”
正喝酒戲耍在興頭上,一下全被古蘭朵攪黃了,我滿肚的懊惱簡直無法發泄。
“不跟著一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男人進酒肆是為個啥,哈哈!以為全天下的酒家都和我們清風澤一樣呢!幾位哥哥,你們可知道里面正在做啥樣的買賣?”
古蘭朵一點也不生氣,盡然哈哈的瘋笑了起來。
“啥樣的買賣?不會是買媳婦吧?”秦沖大嘴巴,我八九不離十的猜測,他卻不假思索的崩了出來。
“正在拍賣每位舞姬今晚的過夜權,出高價者得之!再不出來的話,我真擔心店家也把我拉上臺去給拍賣了!”
古蘭朵的話才說完,剛剛還開心嬉笑的沙米漢忽然臉色一沉,自顧自從拴馬樁上解下自己的坐騎,然后獨自狂奔而去。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古蘭朵忘了老漢的夫人英蘭里爾姐姐也是我家客棧的舞姬。
等老漢走后大伙才反應了過來,古蘭朵自知理虧的做了個鬼臉,接過我遞上的韁繩就翻身上馬追沙米漢去了。
夜晚的赫拉特城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城外綠洲上傳來的各種花香、還有青草味道讓人陶醉。
我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