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夠幫大人治理好天竺長河,讓達麗羅川從此免受洪災之苦,大人該當如何謝我?”
說話之間,秦沖、沙米漢二人趕著馬群從我們的左側旋風一般飛馳而過。
“蘇叔!少主!我們先行一步啦!”
秦沖在馬上高舉著黑色長弓打了聲招呼,很快就消失于前方的麥海之中。
“我愿讓出酋長之位,與先生共同管理達麗羅川!”
祭司大人鄭重的答道,好像并非虛言。
“不過先生,讓江河改道、山川移位,我們的梵天大神都沒有如此法力,難道你們這些東方人能夠做到?”
阿南都祭司轉而又哈哈笑道,露出了滿臉的不屑之態。
然后取出懷中的香囊,對著鼻腔深深的嗅了兩口,與蘇叔平時途中品酒的神態很是相似。
如此提神之物,肯定就是田鹿小姐所說的忘憂奇香了吧!
真想把祭司手中的香囊要過來一看究竟,但如此幼稚之舉不應是我這位商隊首領所為,故而只能忍下。
“我們東方漢國自大禹圣君以來,歷朝歷代多有治水的能臣,也留下很多治水經書,就如貴教的《吠陀經》那般。依據經典行事,或許可以幫助貴地解除這千年的水患之憂。”
蘇叔生怕我又以萬山之神的使者自居,趕緊從旁插言道。
“如能治好水患,懇請祭司大人善待田鹿小姐和那幫送祭的貴霜老民!除此之外,我等再無所求!”
我也慨然笑道,終于把心中的所想完全說了出來,頓覺一陣輕松。
“祭司大人,我等皆是凡人,沒有移山倒海的法力!如要治水還需仰仗大人的威權,借給一千青壯供我家少主調遣。所需的資費糧草,也要大人出面幫助籌集,如此一來才可成事!”
蘇叔畢竟是老江湖了,行事滴水不漏,把我們的要求全盤托出。
“只要能制服洪魔,其他事情都好商量。等我晚間祭祀與諸神商議之后,定會給各位先生一個明確的答復?!?
看來這達麗羅川每年一次的洪荒,已成這位祭祀大人的心病,必欲除之而后快。
“好吧,那我就靜候大人的佳音了!我們只是過路的商者,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私欲,治水和救人都是向善的公心,所作所為也符合貴教的教義?!?
前方人馬的喧囂之聲隱隱傳來,祭司大人的象隊已快到河邊了。
“使者先生,你還是快點拿出治水的策略吧!萬山之神快要動怒啦!”
言罷,祭司大人突然挺起腰桿,雙手合十雙目緊閉,急促的念起婆羅門教的經文來,真如神靈附身了一般。
朵兒被嚇得一個趔趄,驚恐的瞪著祭司大人。以為他突生惡疾但又不知如何救助。
我一大堆的說辭已經到了嘴邊,沒有來得及噴薄而出,只能硬生生的停在了那兒。
只有蘇叔怡然自得的聳了聳雙肩,好像啥事都沒發生一般。
“少主,朵兒小姐,他們婆羅門教派供奉的神仙太多,山有山神水有水神。馬上就要到長河的灘頭啦,這個阿南都祭司正在和水神敘話呢!呵呵!”
蘇叔呵呵的輕笑道,我和朵兒這才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入定嘛!我所修習的“冥想神術”
也可入定進入自由的幻境之中。
不過婆羅門教派的入定也太快了點,這邊還在說話轉眼就過去了。
澎湃的浪濤聲傳來,祭司大人如睡醒了一般睜開了眼睛。
后邊的兵士已經下了象背,在河灘上排成一列等待祭司大人的差遣。
馭象的馬夫輕抖韁繩,我們跨下的巨獸盡然順從的跪臥了下來,而轎廂旁邊軟梯也已備好。
有一個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