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土著人之間的這番交易,如事先預想的那般,沒遇任何的阻力。
加之目前這個海國正處于一年當中的農閑時節,當地土著又素喜聚眾熱鬧。
如今這就在自家門前的造物盛會,他們當然不愿錯過。
被選中的土著欣喜若狂,而被淘汰的羸弱者卻是失魂落魄,如同被太陽神遺棄了一般。
除了冶金鍛造所需的勞力外,余下人等全部上山砍伐木料、割膠熬油、挖掘船塢,為接下來的造船出海預作準備。
如果只依靠我們自己十八個人手,至少還要兩年才能踏上歸途。
一下來了這么多幫忙的土著,首先需要解決的是住宿的問題。
通風干爽、明亮整潔,吃飯的木案、睡覺的通鋪一應俱全,比這些土著海國的王家宮殿還要舒適。
我和秦沖、鍋盔最擅長山野狩獵,從此以后整個營地一百多人每天的肉食,就全包在了我們三人的身上。
因此這里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狩獵的天堂。
如果放手射殺,只山豬巖羊,對于我等百步穿楊的神射高手來說,只需一盞茶的功夫。
另外如今人手充足,伐木、燒炭、鼓風、鍛制、采礦、碎石、后廚、釀酒等各個環節,都有相應的伙計領隊督導。
所以每天上午安排妥當當天事務,親自掄錘示范銅刀釘鉚的鍛制之法。
“少主!想不想要一匹坐駕?這些野馬高大神駿,讓人眼饞啊!”
秦沖用手中的鐵弓指著馬群,向我朗聲笑問道。
又做過一段時間薩珊波斯的騎士主帥,秦沖早已成為天下少有的一流騎師,能夠馴服駕馭世間任何的烈馬。
駿馬和佳人,早已成為我們人生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伴侶。
進入這個南荒大陸以來,一直以兩只腳板丈量天下,真是急煞人也!
鍋盔想起了那些憨態可掬的羊駝,不禁哈哈長笑了起來。
聽了秦沖的建議,我感覺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久已蟄伏的英雄之氣充滿了整個心胸。
“少主,此事有點難辦!這里不比大漠草原,馴服野馬沒有施展的空間!前方為萬丈懸崖,山下又是無邊密林,野馬發起瘋來可是不顧性命我們沒帶韁繩,縱使能夠生擒也沒法駕馭啊!弄不好還會把自家的性命給賠上了!”
這些野駒或許從未受過世人的驚擾,對于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并不在意,卻不知殺機已在向它們慢慢逼近。
鍋盔也熬不住了,向我焦急的喊道,催我想出個生擒野馬的萬全之策來。
野馬群似乎有所察覺,開始有了些許的不安和騷動,千載難逢的機會眼看就要溜走。
“阿大,我們要野馬做什么?”
“有了野馬之后,我們會像天上的蒼鷹那般自由!想去那兒就去那兒!”
伴隨著羽箭的嘯音,原本悠閑啃草的馬群四散奔逃。
似乎在召喚遠去的同伴,回來營救它們。
我們趕緊奔上前去,用腰刀剜出箭頭,倒入清酒殺毒止血,再用氈布裹住創口。
只需稍加調理,不出數日這些神駒便可恢復如初奔騰如飛了。
如果不及時給它們套上韁繩轡頭,很難使其降服。
小印加也想過來湊熱鬧,我怕馬蹄踢到了小女,趕緊向她揮手吶喊道。
這條山脊印加隨我們走過多次,應該不會迷路。
印加聰慧機敏,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野馬已經止血,疼痛也稍有減緩,越發狂躁了起來。
好在我們三人身經百戰,個個都有千鈞之力。
三人也陪著一起翻滾,從山脊的草甸一直滾到了山下的密林邊緣。
好在最后時刻林兄他們出現了,帶來了足夠多的繩索和人手,把三匹受傷的野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