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去。
紫衫白襖的姜望卻伸手將他攔下,嘴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地回應道:“殿下,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再去不遲。況且,這是善君命中的劫難。倘若這次他能化險為夷,日后定能享盡榮華富貴。”
平江遠聞言,沉默半晌,隨后重重地哀嘆一聲,愁容滿面道:“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如今我們的計劃尚在籌備,遠未妥當,一旦善君不堪凌辱和重壓,吐露實情,那我們此前的努力必將付諸東流、前功盡棄啊。”
姜望依舊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先是舉重若輕地說道:“殿下放心,善君深知自己的處境。倘若這點挫折他都難以承受,那只能說明他無福消受往后的榮華富貴。”
言及此處,姜望微微俯身,壓低聲音,語調漸低,直至唯有他們二人能夠聽聞:“雖說我們的計劃尚未盡善盡美,但善君這場牢獄之災,遲早會降臨。如今他們貿然出手,反倒為我們造就了一個百年難遇的絕佳契機。少主傳來消息,給我帶來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一個時辰后。
國君平江門高坐于宮殿上,他雙手緊握著座椅扶手,面色陰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與冷漠,冷冷地聽著平江遠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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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善君隨兒臣多年,一直忠心赤膽,這次定是遭人構陷,還請父王明鑒秋毫。”平江遠雙膝跪地,言辭懇切地請求道。
平江門雙眸微瞇,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證據已然確鑿,何來陷害一說?倒是你,莫要因袒護手下而一葉障目。”說罷,國君輕輕揮了揮手,似是有些不耐。
平江遠緊咬鋼牙,接著說:“父王,此事蹊蹺萬分,背后必定藏有陰謀。兒臣斗膽懇請父王賜予一些時日,兒臣定能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國君皺了皺眉頭,緊盯著平江遠,右手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后說:“好,孤給你三日之期,若到時你仍查不出真相,善君便依罪論處。” 說完,國君靠向椅背,雙手抱胸,閉上了雙眼。
平江遠離開宮殿后,便一刻不停、馬不停蹄地趕回府邸,與紫茶壺姜望開始精心謀劃后面的事宜。而另一邊,善君在天牢里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不堪言。
那些獄卒得了上頭的旨意,對善君展開了慘絕人寰的嚴刑拷打。善君被牢牢綁在刑架上,整個人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周身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流淌,身上的衣物被浸染得一片血紅。獄卒們一個個窮兇極惡、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地揮舞著鞭子,每一鞭都竭盡全力,力道十足,那鞭子抽在善君身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聲響。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獄卒頭目橫眉豎目,齜牙咧嘴,惡狠狠地吼道。
善君緊咬牙關,雙唇緊閉,哪怕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愣是一聲不吭。
那是一種視死如歸、寧死不屈的倔強。
“嘴硬是吧?給我大刑伺候。”獄頭惱羞成怒,吩咐手下取來刑具。
只見幾個獄卒抬著一個碩大的火盆走了進來,火盆里燒著通紅的烙鐵,熱浪滾滾,讓人望而卻步。獄頭一把抓起燒得火紅的烙鐵,湊近善君,兇神惡煞地說:“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
善君的額頭汗珠密布,眼神卻依舊堅毅,毫無懼色。獄頭獰笑著,猛地將烙鐵按向善君的胸膛。瞬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彌漫開來,善君的身體劇烈顫抖,喉嚨里發出痛苦的悶哼,但他硬是咬著牙沒有喊出一聲。
接著,獄卒又搬來一個裝滿鹽水的木桶。獄頭舀起一瓢鹽水,心狠手辣地潑在善君的傷口上。善君的身體猛地抽搐,臉色慘白如紙,可他仍然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再加把勁,把夾棍拿來!”獄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