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會專程把我從撫養所抓出來,陪他們在那里玩上幾個月,彌利亞留姆的穹頂,也是他們兩個的作品。”
勞倫緹娜說著忽地向斯卡蒂靠近,在她身邊輕巧地轉圈圈:“呵呵呵——斯卡蒂~等檢查結束后陪我久違地觀賞城市好嗎?這里的行道珊瑚可是很有名的哦~”
“檢查完畢后,我們很快就會投入戰場,沒有時間。”斯卡蒂興致寥寥。
“那些珊瑚有恰好容納人臉的洞哦~”
斯卡蒂猶豫了——它有恰好可以容納人臉的洞欸!
勞倫緹娜見斯卡蒂動搖,剛想趁熱打鐵,就察覺到遠處歌蕾蒂婭投來警告的視線,只得用腳尖輕點地面,優雅地落到斯卡蒂前方。
“斯卡蒂要安靜些哦,前面就是斗智場了,太吵鬧的話,那些人就要給劍魚找麻煩了。”
斯卡蒂選擇翻白眼作為有力的回應。
歌蕾蒂婭準備上臺接受質詢,勞倫緹娜和斯卡蒂則是隨意找地方坐。
或許是勞倫緹娜天生就是閑不住的人,在鯊魚找座位時,一只小魚小步跑到她面前,緊張地白她搭話:“我……我,我叫盧契拉,曾經,見過你……那個,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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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緹娜仔細審視起盧契拉,最終在這怯懦的女孩身上找到兩件標志性的物品:“標尺和墨水,你在穹頂工作嗎?”
盧契拉低垂著視線:“那是以前了,我,我恐高,所以轉型到了城市規劃所,現在是城市骨架的維護員。”
恐高的話,發展規劃所不會建議去做穹頂工作的吧?
勞倫緹娜這樣想著,主動牽起盧契拉的手:“盧契拉要與我坐在一起嗎?”
局促不安的小魚就這樣被鯊魚拉到身旁坐下。
或許是黑暗遮蔽了視線,又許是坐姿有助于平復身心,盧契拉的話語漸漸順暢:“這里的人已經坐滿會場的一半吧?我從來沒在評議會里見過這么多人。”
“評議會以效率作為基本要求之一,只會邀請一到兩個直接部門參與,偶爾在迫不得已的時刻,才會邀請間接部門參與……”
勞倫緹娜和盧契拉看向身后的座位,阿維圖斯仍然平淡地解答著盧契拉的疑惑:“深海獵人是阿戈爾近千年來爭議最大的項目,僅是作出執行的決定就討論了兩百多年,它動搖了阿戈爾以人的價值為本的社會體系,影響不可謂不深遠,有多個部門參與并不奇怪,彌利亞留姆上下都需要一個答案。”
“這位先生,你的話有點危險。”勞倫緹娜饒有興致地視察起阿維圖斯的表情,但阿維圖斯面色始終如一。
質疑阿戈爾的價值至上體系,這可是深海教徒的主要特征之一,光憑阿維圖斯剛剛的發言,勞倫緹娜就可以將他扭送到海巡隊受審了。
“不要誤會,勞倫緹娜小姐,我不會讓任何一位阿戈爾公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我唾棄引導海嗣攻擊城市的深海教徒。
相比于血與淚,我認為文字才能改變阿戈爾人,只有文字才能讓阿戈爾停止自毀,只有用它才能補完阿戈爾人心中所缺失的事物,從根本上醫治阿戈爾的癥結。”
有什么陌生卻熟悉的氣息從眼前的阿戈爾學者身上出現了!
勞倫緹娜感受到了陽光,不是鑄陽巨械的光亮,而是陸上自然的太陽的光芒。
在勞倫緹娜思索間,阿維圖斯似乎失去了旁聽這場評議會的興致,他起身。
“勞倫緹娜小姐,或許在不久后,你就會在下一場評議會里見到我了。”
阿維圖斯左手抱著黑色書皮的書籍,右手夾著一支海藻仿生筆,悄然離開了,除了勞倫緹娜和盧契拉外,斗智場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離去。
評議已經要到達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