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我無關,怎么,我還要感激你約我見面,讓我沒有被那群小魚抓到?這件事發生的概率為零。”杜卡雷說著從圖利婭身上移開視線,轉而投向面前的獵人。
就在剛剛,烏爾比安用巫術發信裝置引起的法術波動吸引杜卡雷的注意,成功把他約了出來。
“烏爾比安,找我有什么事?”
“關于航道計劃的疑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烏爾比安沒有拐彎抹角,大大方方地說道:“在一小時前你在布蘭都斯的研究所時,我同樣跟了上去。
圖利婭的發現不是錯覺,信標的數據有被篡改的痕跡,篡改者也在研究所動了手腳,騙過了布蘭都斯,但我在數據機房里發現了端倪, 篡改者沒來得及完全掩蓋痕跡。”
杜卡雷消化完烏爾比安透露的信息,輕笑一聲:“烏爾比安先生專程來找我,不是為了單方面聊天吧?”
“歌蕾蒂婭她們加入了彌利亞留姆的作戰序列,不久后將在軍用港口隨第十軍團的兩支艦隊前往第37號海嗣巢穴。”
烏爾比安坦言:“我們都不希望攻擊性更強的初生蘇醒,但我現在要調查彌利亞留姆的異狀,分身乏術,斯卡蒂的狀態,我希望你能看好。”
杜卡雷作思索狀,開詢問:“如果信標數據出錯,對航道計劃會有怎樣的影響?”
烏爾比安先是仔細審視杜卡雷,才回答說:“用作驅逐劑的第四級武器可能會失效,也可能會產生其它未知的作用。”
杜卡雷答應了烏爾比安的請求,在烏爾比安離去后,杜卡雷突然小聲笑起來——烏爾比安的情報補齊了最后的拼圖。
“不錯,我現在知道海嗣的計劃了。”
——
時間:1096年4月25日 8:32A.M
地點:布蘭都斯的研究所
有一根留有人臉大小的孔洞的化石柱,斯卡蒂常常把臉塞進里面,觀察其他人的言行舉止。
有一顆飄浮在平臺立柱上的圓球,勞倫緹娜總是枕在柱子上,雙手牽引圓球上下舞動。
有一張啞色的桌柜,在深海獵人出征前,烏爾比爾會在桌柜狀的鋼琴上即興演奏,它會成為那次戰斗的隊歌和指揮棒。
于是歌聲在戰后清點時響起,歌蕾蒂婭會在烏爾比安沙啞的歌聲中,斬下內在早已腐壞的頭顱。
被斬斷的腐壞的頭顱中會有多少奇思妙想?
他們有的是特種植物培養員,有的是最年輕的軍團指揮官,有的是穹頂設計師,他們都是阿戈爾年輕一代的翹楚,本應綻放耀眼的光亮。
而有更多的人,布蘭都斯僅在簡歷上見過一面——深海獵人改造成功的概率低得可笑。
“布蘭都斯,你居然保留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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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的語氣不悅:“這會讓你軟弱,會讓你變得愚蠢。”
布蘭都斯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歌蕾蒂婭就立刻將他的話壓回了肚子:“不要再講你那不知說了多少遍的陳詞爛調,等這次行動結束后,我希望看到你已經將這些無用之物銷毀。
這些回憶會將你壓垮!”
布蘭都斯只是沉默地操作儀器,最后笑著說道:“休眠溶膠調試完畢,獵人們,可以開始維護了。”
歌蕾蒂婭冷著臉躺進溶膠床艙,勞倫緹娜在進入艙室前提醒道:“顧問?”
“我知道,點上一根蠟燭,讓我們的小美人魚在起床時不顯得太蒼白。”布蘭都斯說著在勞倫緹娜的休眠溶膠床前點上一根蠟燭,燭光照耀。
四人蒼白的面孔下,是隱約可見的青色紋路。
斯卡蒂最后進入艙室,臨睡前給予了布蘭都斯信任的微笑。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