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獵人烏爾比安,將對你作出審判,你將為對阿戈爾造成的傷害付出的代價。”
“代價?”
瑪利圖斯腦中的細胞核開始分裂重組,他似乎在竭力表達什么,最終,瑪利圖斯用自信的語氣說道:
“你沒有資格審判我,我還沒有輸!”
烏爾比安感到疑惑,下一秒,星光點點。
一只新生的幼嗣自巢穴中漂出,它歡快地翻動身子,用尾巴拍擊半透明的肚皮,烏爾比安能清楚地看到它內部的精密的機械結構。
但烏爾比安的嗅覺卻告訴他,這是一只海嗣。
一只又一只,更多的幼嗣漂出巢穴,它們散發(fā)著淡黃色的熒光,像遷徙的沙丁魚群,在巢穴之外的海嗣護送下,游向視線之外不可見的深處。
先是一個點,隨后是更多,更多的熒光,它構成了一座點陣圖,淡黃色的光路連接熒光,一路延伸到大洋深處。
光路的源頭——發(fā)射塔,它像一棵隨風舞動的柳樹,它的枝條隨著洋流律動,隨著海洋呼吸。
阿戈爾曾展望過這一幕,在星空中盛開的航路,而如今,這份迷夢卻被海嗣實現(xiàn)了?
烏爾比安感到荒謬。
“這就是阿戈爾的計劃嗎?不,這就是你選擇發(fā)射塔作為巢穴的原因嗎,海嗣?”
地點:執(zhí)政官冥思間
克萊門莎回到了冥思間,這不是因為她貪生怕死,而是因為前線突然捷報頻傳。
“彌利亞留姆周邊的海嗣潮退去,即將巢穴化的發(fā)射塔在布蘭都斯,盧契拉,烏爾比安的行動下脫離城市,烏爾比安生死不知,還有啟動的網道……”
克萊門莎看著手極為詭異的戰(zhàn)報,此刻哪怕是最蠢的執(zhí)政官,也能察覺到問題所在。
“赫拉提婭執(zhí)政官,這與你下達的命令不符,計劃書對彌利亞留姆有所保留?”
克萊門莎身旁的小幫手打開投影裝置,一道全息影像呈現(xiàn)在空氣中。
“克萊門莎執(zhí)政官,我的小魔鬼魚,看到冥思間外的景象了嗎?這顯而易見。
不過親愛的,我并沒有向你隱瞞消息,網道是另一份計劃,阿戈爾會對一切可能性一視同仁,對嗎?”
“如果彌利亞留姆沉沒于海嗣潮中……”
你是用十數(shù)萬軍民作為籌碼嗎?
“別這么說,克萊門莎執(zhí)政官。”赫拉提婭強硬地打斷話語,面色轉而又柔和起來,“你做的很好,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既然海嗣潮已經退去,那么就快些上岸吧,我有新的任務分配給你。”
“什么任務?”克萊門莎又恢復了理性的表情。
“與陸地對接信息,我們已經有一百多天沒有更新對陸地的探測數(shù)據(jù)了,讓彌利亞留姆并入陸上人的通訊網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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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的指令,但作為一名阿戈人,克萊門莎明白所謂的“探測數(shù)據(jù)”和“并入網絡”是什么意思。
“強行搜集陸上諸國的信息,入侵網絡系統(tǒng),這會招致敵意。”
赫拉提婭聽罷解釋道:“但阿戈爾必須探明陸地上的現(xiàn)況,同時,卡茲戴爾的眾魂,阿戈爾迫切地想要證實它的存在,以辨明海嗣對陸地的……關系,這是沒辦法的事。
網道已經打開,最近的城市和軍團艦隊三小時后就會抵達,阿戈爾會……”
赫拉提婭的全影像看向其它方向,大概是她的冥思間有人來匯報消息了。
赫拉提婭的表情幾度變換,半晌才轉頭對克萊門莎說道:“網道出了點小差錯,克萊門莎執(zhí)政官,繼續(xù)上岸,但任務取消。”
克萊門莎面色嚴肅起來:“赫拉提婭執(zhí)政官,如果網道無法使用,那擴張至整個大陸架的巢穴該怎么辦?”
赫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