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絲的視線自始至終瞄向厄爾蘇拉的影子,令人感到無趣。
“你現在也見到了,對不對?我幾乎能看到古樸的深井和冒著炊煙的家鄉,從大君手上的鍋爐里一股腦的冒出來。
我在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把這一瓶全喝光了,我到現在還心疼,但是貴重的高檔酒和當時的場景很配,雖然,從那貴族手里抄來時也不是原裝貨……”
“那只是死魂靈的巫術,厄爾蘇拉,這些幻想不可能成真。”
伊內絲緊盯著厄爾蘇拉的影子,那些形形色色的碎片中,死魂靈的巫術非常明顯,祂們的輪廓緊嵌著現實的疆界。
厄爾蘇拉嗤笑道:“可你們卻連幻想都不能給我,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將大君的許諾稱為幻想?”
“倫蒂尼姆城外的巨像傀儡成群結隊地襲向諾曼底公爵,銀石崖前線,食腐者之王閣下和溫迪戈領主閣下將聯軍阻截在千里之外。
而維多利亞的阿什沃斯公爵,他的‘克拉斯達爾’號連同30艘高速軍艦一同化為飛灰,聽到這些,你們還認為我所說的是幻想嗎?”
“除了戰場上的變化,伊內絲,我們的卡茲戴爾城也在改變,一夜之間,那里與維多利亞的經濟郡城不相上下。”
厄爾蘇拉向后小退一步,對伊內絲說道:“我可以帶你們回去看一眼,相信到卡茲戴爾城之后,你們會贊同我的想法的。”
伊內絲聽罷搖頭拒絕,她的影哨握的更緊了:“鞋匠也買到了做工精致的小吉他,卡茲戴爾的變化,我大抵相信你。
但特雷西斯所要做的,是將這片大地拉入源石橫行的地獄,即便如此,你還會支持他嗎?”
“所以……伊內絲,你是抱著什么樣的想法說出這樣的話的?你在卡茲戴爾城生活過,你也是個傭兵,你就應當明白。”
厄爾蘇拉右手手腕一震,懷表應聲打開,鮮紅的球狀霧氣圍繞著懷表轉動。
“卡茲戴爾在之前一直都是地獄,就算將這片大地拉入地獄,對薩卡茲而言沒有任何分別,我相信軍事委員會一定會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脫離那里。
可惜呀,伊內絲,你終究是羊,你仍然會為你的祖國著想,如果你從一只魔族佬的立場去看,你就會發現你此刻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厄爾蘇拉收起假笑,懷表周遭的兩團霧氣突然消失,下一瞬間又在兩人面前消散,標準的導引法術迅速鎖定在伊內絲和W身上,與此同時,兩人身后的王庭軍士兵張開手掌,蓄勢待發的鮮血巫術激發而出。
“鮮血靜默,血脈回流。”
數十位王庭軍手中的血紅色澤消失不見,而他們發出的巫術攻擊,也在下一刻折返回去,將難以活動的他們擊倒在地,鮮活的肢體四處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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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
血液和碎肉重新凝聚在一起,大君之賜順著導引法術的能量波動,再次撲向生前的目標。
厄爾蘇拉沒有移動位置,她緊緊盯著遠處走來的女妖之主,沉默不語。
“潰散。”
大君之賜隨著話語靜止不動,像遇水融化的雪堆,只剩一灘液體留在原處,被潔白的衣袍遮蓋。
“原來女妖之主也在這里,看來飛空艇對你們而言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知道就好,厄爾蘇拉,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舉起雙手投降,我可以不摘你的腦袋。”W狐假虎威,把榴彈銃抵在厄爾蘇拉的腦門上。
厄爾蘇拉面無表情,偏頭看向邏各斯:“女妖之主閣下,您為什么要幫助他們?您明知道這是薩卡茲最后一次機會,一旦失敗,卡茲戴爾會生靈涂炭,最后還有血性的薩卡茲也會淪為戰場上的景點。”
“受過的苦難不應成為帶來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