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奧,克雷里德,卡蒂斯師門三人進入知識圣堂的一刻鐘后,接到吉奧通知的另一批角色抵達了路德維格大學。
“吉奧他人去哪了?不是約定好在校門口等我們匯合嗎?”
弗朗茨—馬當先頂在隊伍的最前排,蕭瑟的庭院與零零散散的學生第一時間映入他的眼簾,但卻不見衣著氣質特立獨行的三位樂師。
克萊德緊緊跟在弗朗茨身后,聽弗朗茨說完,也左右看了看,才不確定道:“可能是這里的校長把吉奧叫走了吧?畢竟,吉奧現在是選帝侯呢。”
“那我們去校長室看看。”弗朗茨停不下腳步,當即向教職樓繼續行動。
為了保護弗朗茨亦步亦趨的薇薇安娜忍不住勸道:“烏提卡伯爵,這里的情況有古怪,還是不要太過于深入了。”
“所以就要坐以待斃?薇薇安娜女士,若是身為女皇密探的你不放心,那就用你的專業素養說動我,而不是像驚弓之鳥一樣嘶叫。”
弗朗茨略微諷刺地說完,毫不領情地越過薇薇安娜。
燭騎士實在不好形容自己心底的感覺,只好繃緊神經跟在弗朗茨身后。
阿爾圖羅在校門口停步,饒有興致地觀察周遭的學生,視線在道道人影間徘徊。
薇薇安娜一時間難以說出恰當的措辭形容眼前的怪異,阿爾圖羅倒是一眼看出了本質。
黎明,楓葉,金黃的地毯;學生,微風,恬靜的庭院,本應給予人安寧的場景卻滿是不安的觀感。
太死寂了,那些青年學員的交談好似在遙遠的彼方河岸,朦朧的輪廓失了靈動,像人又不像人的怪物。
阿爾圖羅最后把目光投向僻靜的角落,矮小的魯珀只在花叢中露出小半張冷靜的臉。
他一見阿爾圖羅發現了他,就縮起了身子,隱入花叢中,莫名沒了蹤影,好似他從未存在過。
可阿爾圖羅不常眨眼,她看完了全程,她向著小涼亭邁開步子,打算一探究竟。
“阿爾圖羅女士,還請不要四處走動。”
珂拉兩耳內側的絨毛顫動,她發覺阿爾圖羅逐漸拉遠的腳步,不禁提醒道:“還請跟上大家的步伐,單獨行動很不安全。”
費德里科聞言立刻回身,阿爾圖羅面對干弟弟逐漸警惕的眼神只好悻然作罷,無奈地說道:“感謝珂拉女士的提醒,費迪,我們快跟上白堊他們吧。”
費德里科一方面與前方的薇薇安娜保持安全的距離,一方面時不時回頭檢查阿爾圖羅的狀態,每一次回頭,光環都會亮堂一瞬。
突然間,前方的薇薇安娜加快了腳步,克萊德的喊聲在下一刻傳來:“弗朗茨!
仿佛是早已定好的信號,費德里科收回邁進高塔的左腿,回身向前跨越,帷幕緊貼著他的腳尖將高塔封鎖!
珂拉那仿佛天生如此的溫柔被施術單元耀眼的光芒揭下,阿爾圖羅腳步騰挪,靈巧地躲開,費德里科宛如鋼叉的手掌緊隨其后,果決地刺進珂拉右側腰腹。
“松開她!”
一道暴喝!暗金色的光影突進戰場,只在眨眼功夫就躍到珂拉身旁,手甲呈拳狀砸向費德里科。
執行者及時反應,銃槍開火,源石技藝放出的沖擊使他躲過了必中的一拳,在半空中后翻一圈,安穩落地。
極端痛苦的情感自光環中傳來,費德里科望向前方,阿爾圖羅的左腳被長刀刺穿,劍刃全部沒入大理石磚,只剩刀柄壓在阿爾圖羅的腳背上。
鮮血浸透絲襪,鋪平鞋底,除非阿爾圖羅強行切斷皮肉筋骨,不然她只能接受自己已經被物理意義上釘在原地的事實。
“珂拉,你的……”
金律法衛緊張的視線落在珂拉外翻的傷口處,方才費德里科的暴退,生生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