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且土地肥沃。
礦石病患者唯一會受到的處罰也僅僅只有驅逐出境罷了。
在三名執行者看來,蘭登修道院的人們都太小題大做了,又不是其他國家不把患者當人看。感染礦石病的拉特蘭公民仍舊是拉特蘭公民。
主教感受到身旁三名同僚的情感,不以為然地撇起嘴角。
蘭登鎮從未離開過故土,在圣城生活的執行者又怎么會對他們的鄉土情感同身受?
不過主教不怪他們,畢竟薩科塔不可能理解自己從未經歷過的共感——任何生物都不能。
告別有些長了,年輕的主教對自己同樣年輕的女兒說道:“可米爾,不要忘記心中的信仰,更不要將它明碼標價。”
可米爾莊重地點頭。
兩人同時在心口劃下十字。
“愿蘭登修道院的鐘聲長鳴。”
……
可米爾沒有接受執行者的提議,她往荒野中去了。
冰冷的黃昏自心口處溫暖著荒野的孩子,無家可歸的獸類在迷途的曠野中尋找著若即若離的呼喚。
直至絨毛在恍然間褪去,脊背生出雙翼,她開口,光環在言語中顯現。
……
空弦順著散去的人流往家走去,家具店在鎮子邊緣的位置,因為母親做木工的聲響非常之大,父親又經常外出打獵,所以兩人就把婚房定在了這兒。
此時大街上的大燈泡都準時休息了,拉特蘭的路燈白天亮晚上滅,因為薩科塔們大晚上根本不需要燈泡照明。
一根亮度不下于家門口拉特蘭路燈的小“路燈”杵在空弦家門口,在黑酸酸的大街上猶為顯眼。
是母親的朋友來找她了嗎?
空弦搖搖頭,驅散了不切實際的猜測。
母親從不鎖門,且今天還要等父親回家,平常就喜歡熬夜的母親更不可能冷落外面的客人了。
“前面的先生,您有什么事需要幫助嗎?”
空弦遠遠地向薩科塔禮貌地問好,溫和的薩科塔注意到了她,也是驚喜道:“席德佳小姐,我正要找您吶!”
年輕的薩科塔自我介紹道:“我叫加里·安布羅斯,是拉特蘭第四廳的執行者,受樞機之托來此協助蘭登修道院的轉型。”
說完加里又展示證件,表明自己所言非虛。
空弦心中訝然之余放下了剛剛提起的警惕,小修士熱情地問道:“安布羅斯先生需要我幫什么忙?”
加里緩緩壓低身子,神色認真,語調平和:“是這樣的,我來的路上聽同事說,蘭登修道院周邊的田地有源石污染現象。嗯,依我之見,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空弦聽罷收起微笑,有些不安的樣子:“那里已經被銃騎爺爺帶人封鎖了呀?還能有什么問題?”
加里不禁在心中無奈發笑,到底是村姑嘛,只能看到修道院的事,根本不知道這是多大的國家慘劇。不過加里看了空弦不明所以的臉龐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解釋了。
“席德佳小姐,事情沒這么簡單,根據伊萬杰利斯塔三世的戒律:拉特蘭修道院的土地受主祝福,絕不會被黑石所侵。蘭登修道院世代拱衛拉特蘭就是異鐵般有力的證明。現在蘭登修道院轉型在即,源石在此地生長,這難道符合戒律嗎?這難道符合常理嗎?須知古今內外的天災學者都將拉特蘭認為是無災地塊呀!”
空弦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加里列出戒律和數據,直接把虔誠的小黎博利唬住了,她緊張起來,小心地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群眾里有壞人吶!”加里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絕對是人禍所為!”
誰知空弦頃刻間變了臉色:“不可能!鎮上的大家不是那種人!”
“席德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