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一副坦然的樣子,好像說的不是她,看著師父在那泡茶,上次來時就想問。
“師父,你為何這么有耐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yīng)該把你外婆當(dāng)成仇人,或者當(dāng)成壞人?!睆堄篮愫戎?,不急不慢的說道:“向野也問過這個問題,我告訴他,有些事機緣未到?!?
“機緣未到。”池然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跟外婆的事,有關(guān)系嗎?
張永恒點燃盤香,屋內(nèi)飄著淡淡的沉香味。
“老太太在等一個人?!边@也是張永恒給老人家的尊重,既然孟老太堅持那人還活著,他就陪她等。
池然也聽說,外婆做這些是為了逼一個人出來。一開始以為是外公,后來聽說不是,外公說,是外婆的青梅竹馬。
“那人還活著嗎?”
“據(jù)我所知,他早就不在人世。不過,誰知道呢!”張永恒也是在這些日子悟到的,既然老太太堅持人還活著,那就等。
池然沒太明白師父的意思,不過她很清楚自己的任務(wù)是什么。
“你說,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外婆打消這個挖人家祖墳的事?!?
張永恒微微一笑,他們都不敢說的話,在池然這里,那是張口就來。
“這事,不太好辦。”
“有什么不好辦的,她要挖人家祖墳,不就是給我們這些后代造業(yè),我們以后怎么辦?”她說的理直氣壯,聽起來好像她是受害者,有權(quán)利申訴此事。
張永恒該說的都說了,老太太無動于衷。
“所以我說,機緣未到。”
“師父,你就別跟我賣關(guān)子了?!背厝怀缘挠悬c多,坐在這說會話就有點犯困?!翱茨氵@樣,估計也沒什么辦法,我先去睡覺?!?
她最近很貪睡,晚上睡的夠多,白天也會睡很長時間。
外面下起了小雨,爐火旁的水壺冒著熱氣。
張永恒坐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聽腳步聲,他大概知道是誰來了。
“不是跟媳婦吵架了,這么快就來接她?!?
向野本來要晚上才來,老太太連環(huán)奪命扣,非要他去蔣家拿畫。“老太太催我去拿畫,蔣家那邊又說沒有?!?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進屋后直接坐在一旁,自己泡茶喝著。
“還是你這里舒服?!?
向野看著庭院,煩躁的心情突然就靜了下來,尤其是茶香味,已經(jīng)趕走他滿身的疲憊,壓力。
張永恒慢慢睜開眼睛,本來想入定,看來今天是沒這個空了?!叭艘屐o,坐在哪里都舒服。”
“說的有道理,如果讓你去公司坐幾天,估計就不會這么說。”向野是煩透了孟氏留下的爛攤子,不是這問題,就是那有問題。
“我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商人,所以你的煩惱,根本不會找到我。”張永恒三言兩語把話送回去,看了向野一眼?!翱磥恚闶钦嬗龅搅寺闊??!?
向野嘆氣道:“蔣連花沒我想象的那么好對付,不管我這邊出什么招,她都是油鹽不進?!?
“如果她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就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人質(zhì),她身上有自己的骨氣,只是被這雙兒女給毀了。”
張永恒更想說,是被池建博那個男人毀了。
女人再強,一旦遇到孽緣也會被荼毒。
向野問道:“她兒子,可有資料。”
“這個,要問隔壁的家主,他比我們了解。”張永恒知道的不多,聽舅舅說【蔣連花不簡單,若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定不會成為走狗?!?
向野看了眼隔壁,仿佛聞到了藥香味?!八牟?,還沒好?!?
“虛病,不好治?!睆堄篮悴皇菦]辦法,也跟司銘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