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要的那份嗎?”孟老太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坐在那看著蔣連花。“聽說你家里,有很多高仿。”
“沒錯,我大哥之前收了很多高仿,我一直在找哪一份才是你要的。”蔣連花三句話,兩句半都是假。
池然走過去,一把拿過畫,直接打開。
“不是我外婆要的那份。”
撕!
她毫不客氣,當眾撕毀。
蔣連花指著畫,半天才反應過來。“就是這份,你怎么撕了。”
“池然,你又不懂畫,怎么能這么沖動。”孟老太緊張的站了起來,這幅畫若是真的,豈不是被這丫頭壞了事。
“誰說我不懂畫,我只是畫的不好。”池然隨手一扔,滿地的碎片。“這畫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蔣連花你想救兒子,起碼拿出點誠意。”
從頭到尾,池然都不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
孟老太偏過頭看著老頭子,從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孩子長大了,沒那么容易被騙,這是好事。
孟老爺子干咳兩聲,示意老太太坐下,別太激動。
“池然在國外的時候,經常畫畫,雖然畫的不好,眼光還不錯。”
“這么說,她能識別真假。”孟老太打聽過,沒人能認出她要找的那份仕女圖。“不如這樣,蔣連花,你就把手上所有仕女圖都拿出來,讓我外孫女看下。”
蔣連花不信池然能認出,她找了那么多名家,都沒人辨認出來。
“老夫人,剛才那副就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把你家所有的拿出來,不就知道了。”孟老太才不信,剛才那個是真的。“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都是假的,你兒子就讓張警官順道帶回警察局。”
得!
悶不吭聲的張佑斌就這樣被要利用一次。
張佑斌繼續吃零食,喝茶,假裝沒聽見。
蔣連花深呼吸,起身走了出去,吩咐手下把家里的畫都拿來。
半小時后,所有畫都被拿到了孟宅。
十分壯觀。
以假亂真,一模一樣。
張佑斌見過這些,根本認不出來,走到池然身邊,小聲說道:“你真能認出來?”
“本來想攪黃了這個局,反被老太婆利用,我還是太嫩了。”池然這才明白外婆的用意,還真是……“上次你去,有多少。”
“十五。”
“她拿來了二十。”
池然還真小看了蔣連花,假話作坊啊!沒事就專門畫這幅畫。
其中幾幅非常的差勁,誰都能看出是假的。
“如果池小姐找不到那幅畫,就請放了我兒子。”蔣連花說道。
孟老太看到這么多畫,臉色十分難看。“你確定,都拿來了。”
“老夫人,蔣家就這些仕女圖,剛才撕毀的那幅,就是真的。”蔣連花依舊堅持,撕毀的那幅是真的。’
“我撕毀的那幅,是假的。”池然才不會給蔣連花機會做局,看了幾幅后,不得不說這些畫師的功夫。“看來,蔣家為了這幅高仿仕女圖沒少下功夫。”
“池小姐,我堅持撕毀的那一幅是真的。”
說實話,蔣連花也沒見過真的仕女圖,她接手時家里有兩幅畫,剛才那幅是其中一幅。
另外一幅,今天也帶來了。
池然走上前,仔細排查了一圈,看完二十幅畫用了不到半小時。
“都是假的。”
“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根本不認識仕女圖。”蔣連花撿起地上的碎片,假裝很難過的樣子。“我拿來的這幅,就是真的,池然畫被撕毀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