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安息,年輕的穆里,我們的兄弟。”
“你會順著大樹的葉子通過枝干流過冥河去往來生。”
“希望你來生可以脫去疾苦,得到神恩,和我們再次成為兄弟。”
“阿門。”
神父做完禱告,將一片有著金色脈絡的樹葉放在年齡人遺體的胸前,緊貼著心臟的位置,然后退了一步,低頭沉默。
樹葉的脈絡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以后融進那個躺在棺木之中的冰冷軀體之中。
幾分鐘后,光芒散去,神父抬起頭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擁抱了死去孩子的母親,然后舉起了一旁的小酒杯,一口喝干。
“年輕的穆里成為了亡者,他在我們的街頭打拼,為我們兄弟會工作,是我們沒有血緣的兄弟,我,你們的教父,我會給他抬棺。”
“會給每一個家人貢獻一切,但是我厭惡這件事,我并不希望為他人抬棺,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好好的安家,然后當我回歸死亡一起為我抬棺,在溫暖的爐邊舉杯緬懷。”
“現在我們默哀,飲酒,歡送我們的兄弟,今天晚上,為了我們的穆里。”
神父再次舉杯,葬禮上所有的人都舉起了酒杯。
一杯下肚。
神父走到一旁在副手的耳邊輕聲說到:“穆里的母親,給一筆錢,如果有需要,給她一份正經工作,又或者送入療養院。”
“是,papa。”
“神父。”
黑暗的影子之中,一個男人聲音響了起來:“穆里怎么死的?”
一旁的副手下意識的拿槍,卻被神父按住,神父笑著看去:“寂靜?”
男人走了出來,看著熱鬧的葬禮,手里舉著一塊芯片。
神父接過遞給了身旁的副手,副手拿起芯片插進了脖子后面的網絡端口,快速讀取起來。
神父看了一眼遠處,繼續說道:“昨天,在港口,有個黑箱,蹦出來了十來個腐化者,那天穆里負責港口,撐了十分鐘,最后死了。”
“黑箱?”
“對,黑箱。”
“哪家的?”
“黑的徹底幾乎沒有什么消息,根據港口分析大概率是維克家,整個箱子里都是死人,排泄物和腐敗肉體的那股味道甚至都有些迷眼睛。”
“十幾個腐化者,儀式失敗了?”
“根據機動隊的清理報告,這些人并沒有進行儀式。”
寂靜的眉毛跳了起來。
“故意的還是?”
神父揉了揉鼻梁,眼睛干澀有些痛苦,從昨天到現在將近20個小時沒有休息,對于他這種五十多歲的老人,負擔有些太重。
“大概率是故意的,后來得知的消息,有幾個集裝箱里面塞滿了尸體,那些人內臟都被掏空了,這是器官販賣后剩下來白羊。”
“人口,武器,秘藥,這是這座城里利潤最大的東西。”
“利益到了,什么事情都可能,黎明城這個名字好聽,但是大家都知道,黎明時才是最黑暗的,那點微末得光根本驅散不了的黑暗。”
寂靜有些沉默,最后嘆了一口氣,兜帽下的腦袋更低了。
“要我幫忙嗎,這次給你打對折。”
“不用了。”
神父搖了搖頭:“兄弟會的兄弟死了,兄弟會出手。”
“阿里回來了?”
寂靜拿起一個酒杯喝了一口,神父點頭算是回答。
寂靜點了點頭,怪不得神父那么自信,阿里確實一把好手。
一旁的副手彈出了芯片,對著神父點了點頭,神父繼續問道:“那個女人怎么樣,客戶說最好是要死的?”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