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一杯龍舌蘭。”
蘭特坐在酒吧前,對著吧臺后面的調酒師大聲高喊。
刺耳的重金屬在整個酒吧里回蕩。
鮑勃一杯龍舌蘭推到蘭特的面前,略微猶豫之后鮑勃開口提問:“你怎么又回來了,蘭特。”
鮑勃掃了一眼對方胸前,并沒有穿戴蜂刺的標志。
“你一個正經人,沒事跑同性酒吧買醉?”
“決定改變自己取向,出柜了?”
鮑勃捧起擦的反光的酒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放到一旁。
“滾。”
蘭特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后聞了一下,確實是他最喜歡的牌子老鮑勃果然還是懂他的。
“老子是直的。”
“想喝酒了,這里離我居住的地方近,還可以免費蹭酒而已。”
“不然這個鬼地方誰會想要過來,沒有女人,沒有錢,沒有期望。”
捧著酒喝了一口,然后轉了一圈,靠在吧臺,看著里面舞動的人群。
鮮活跳躍的肉體,每天都是這樣,但是總是讓人百看不厭。
因為沒人會討厭躍動的肉體,漂亮柔美的美麗肉體。
這也是這個鬼地方僅存的好處了。
“你怎么還在這里?鮑勃?”
蘭特無視了一個挑眉的小粉壯漢,捧著酒杯一飲而盡。
“上班,你弟弟怎么樣?”
“還躺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那天你不在,運氣很好。”
鮑勃嘆了一口氣:“很巧,我前天,請了假,和老板一樣去了醫院,甚至她還送了我,老毛病了。”
“老板?”
蘭特轉回轉椅,看著擦著酒杯的鮑勃。
“她又變回老板了?”
鮑勃點了點頭,伸手拿起另一個酒杯擦著:“對啊,她又變回老板了。”
蘭特挑了挑眉毛:“嘖嘖,真的怪了。前天小舅子死了,今天她就又一次上任了。”
“還沒上任,但是應該還是她,漢姆老大已經把這塊地盤拿了,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鮑勃無奈的嘆氣,捧著剛換的酒杯,繼續擦著:“這件事骨子里全是古怪,但是不能多言,說多了明天的太陽你都看不到啊。”
蘭特大口抿了杯中的酒液:“是啊,在這個城市懂得多,死得快。”
“都是玩弄人命的家伙。”
“別動。”
鮑勃搖了搖頭:“至少這兩天別動。”
“你沒有證據,會被高層弄死的。”
“有些時候,有些事不需要證據。”
蘭特摸了摸自己的背后,目光盯著不遠處站在通向內部通道的卷簾,一個男人站在那里,來回掃視著整個酒吧。
他認識這個人。
吉特.皮蒙。
全身進行了將近百分之七十的義體改造,曾經一個人單挑七個手持武器的敵對幫派成員,全身而退。
從官方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猛人。
海什木總統的派下來給自己副手當做打手的人形兵器。
一拳就能打爆機車的猛人,活脫脫的人形機兵。
本來應該是二把手的護衛,今天來這里看場子的。
原因是昨天下午的那場襲擊。
那個小舅子賣片賣出事情來了,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人物,整個酒吧都被傭兵清洗過了。
甚至蜂刺幫的高層都不敢找對方眉頭的大人物,真正的龐然巨物。
聰明人心里都有數,吉特來這里說是看場子,但是有腦子都知道,這是來盯著安婷的。
現在恐怕已經有人在調查酒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