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很多啊,先生?!?
黑廷斯酒店的頂層,大胡子的私人會客廳。
漢默佝僂著后背,不復之前那樣的精神模樣,半個月沒到他的任務已經到了結局。
漢默也整個人變了一大圈,精氣神都被掏空,終于變得符合他這樣年歲的真實模樣,垂垂老矣。
僅僅只是半天,他所遇到的事確實讓他這樣的老人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漢默看著落座的陳銘,低低的沉默一陣。
最后干澀的字節從對方口中吐出:“既然你沒能把他帶回來,那么就代表著他現在在神父的手里。對吧?!?
陳銘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即使他不在神父的手里,我也帶不回來,路上我差點死在黑崎家的手里。”
“為了林恩.威克,黑崎家出動了黑犬,沒有多少人能夠從黑犬的手上帶走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不是例外。”
“我只是運氣比較好,勉強算是活了下來?!?
漢默眼睛里的光芒亮起,很明顯正在掃描陳銘的身體,陳銘很配合的讓對方掃描:“嗯,你的骨骼有剛剛愈合的痕跡,雖然經過了修補,但是你得器官內臟都有輕微的位移,甚至胸口的肋骨都有受過傷害的痕跡?!?
漢默眼睛里的光全部散去,饒有興趣:“你從我最后得到消息,到你回來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你是怎么恢復的?”
“你沒有關注你的侄子,反倒是關注我的基因藥劑,多少有些無情了。先生!”
陳銘點了一下漢默,然后眼睛動了動,笑了一下:“消息那么快,所以說那個火箭彈,是你的禮物了?”
漢默拇指不自覺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指節,倒也沒有猶豫:“不是我,但是也算是我?!?
很別扭的回答,但是陳銘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不是他干的,但是這件事可以算在他的身上。
那么只有一個答案。
那輛車包括那個人是他的女兒諾拉.威克的手筆。
呵!
偉大的父愛。
陳銘嘴角彎起一個難以察覺的笑意,還是給出了基因藥劑的答案:“東煌的特殊序列,但是并不適合戰斗,對于身體強化,還有自我修復有特殊的效果?!?
漢默的目光閃了一下:“東煌藏的東西可真的多啊?!?
陳銘沒給漢默繼續下去的機會,轉移了話題:“想好了沒?決定放棄你的侄子嗎?”
漢默搖頭,反倒像是解脫了一樣:“放棄?”
“還沒到那種程度,只是看我還能付出多大的代價罷了?!?
陳銘對于漢默的自信有些不屑:“很抱歉,也許你想多了?!?
“兄弟會不是那種很容易就屈服于利益的組織?!?
“利益是永恒的主題。”
漢默搖了搖頭,并沒有贊同陳銘的說法,就像一個老師在給學生上課一樣開始講話:“從貨幣這個概念誕生的那天起,所謂的人際交往的意義就產生了改變?!?
“人類的社會其實就是利益的結合體。”
“而大大小小的集合體,國家,城市,家族,幫派組織,他們集合在一起,就代表他們有相同的意志,又或者說他們有相同的利益觀念?!?
“利益足夠了,就可以讓很多事情,很多人退讓。”
“你的組織架構越大,你需要計算的東西也就越多,你所代表的集體利益也就越多。”
“為什么還會有戰爭,為什么還會有武器?”
“戰爭的本質就是一場對于利益的爭奪,而武器只是爭奪者對自身實力的表現,自己這個集體的利益天平的砝碼?!?
“兄弟會追殺林恩,是因為林恩動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