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醫院。”
車子在東煌區的門口停了十分鐘,直到林熾發話之前,莫鉉還是很提心吊膽的,生怕林熾臨時決定去一趟拳館。
因為拳館真的是最可能出現符合特征人群。
車子開上了馬路,林熾抬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他的目光很遠,很遠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
車廂內部很安靜,安靜到有些毛骨悚然的程度。
不知道多久,林熾緩慢的長長吐出一口氣。
“如果有一天,你們所信仰的東西對上了你們的底線,你們會怎么選擇?”
哲學一般的提問。
莫鉉似乎一點猶豫都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了這個答案。
“信仰。”
陳銘發現林熾的目光對上了自己,陳銘知道對方在等他回答,他搖了搖頭:“我沒有信仰,誰觸碰我的底線,我就一定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林熾笑了,笑的有些釋然。
“彼時彼刻,此時此刻。”
“那個時候,我選擇了信仰,他選擇了底線。”
“聽我說個故事吧。”
“白家一個很大的家族,很大很大,大到過年祭祖都可以分好幾個勢力。”
“而白家這一代,最出名的那個人就是白卿濤。
“榮耀之子,天選之人,和白家提供的藥劑配方適配度高達85%,入伍之后,只要成功渡過那段時間,他就會成功的成為東煌方面的軍政大佬,未來的國家領導人之一的最有利的競爭者。”
“可是這樣的白卿濤卻有一個弱點,一個女孩,叫做包子茜,白卿濤喜歡叫她包子,住在他爺爺那個院子的鄰家女孩,和他同歲,很陽光很漂亮,父親是個消防員死于火災,母親是一個事業單位的文員,在父親死后的補救,因為抑郁也死了,被白卿濤的爺爺養在身邊當成半個孫女養著。”
“也是白卿濤認定未來會陪著他走到人生盡頭的女孩。”
“在其他人眼中,這個女孩和白卿濤很甜蜜,但是那絕對不包括白卿濤的母親以及那些其他白家分支的人。”
“所以一切的悲劇發生了。”
“那是我們入伍的最后一年,熬過去之后一切都會截然不同,他會執掌大權,他會未來一片坦途,會成為未來的東煌支柱。”
“可是也就是那年的夏天,白家被毀了,毀在白卿濤的手里,碩大的白家,核心成員的三百余人無一幸存。”
“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女孩。”
“我又一次見證了所謂的大家族內部的黑暗。”
“是那么的惡心。”
林熾緩緩張口,嘴里開始述說那個多年前的故事。
也是他和摯友之間的決裂的故事。
“那天是他時隔三年的休假,他帶著我去往了白家的別墅,那天是他爺爺的八十大壽。”
“然后他,那么高傲的他第一次遇到了他人生最灰暗的一天。”
“那個被他叫做包子的女孩也在,全身的於傷,瞎了一只眼睛,舌頭也沒了,整個人都瘦脫相了,就像干枯之后的竹子搖搖擺擺,好像就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樣子,再也沒有曾經的陽光開朗散發著腐敗的味道。”
“那個時候的女孩已經被改造了,被改造成了任人玩樂的人偶,沒有自由,沒有未來,也沒有了曾經和白卿濤編織的一切一切。”
“而那個女孩是他曾經交到母親手里請求母親代為照顧的心尖尖。”
“再見面卻成了一個人偶,穿著衣不蔽體的女仆裝,和一個真正的人偶一樣,服務著那些人,狼狽的就像……。”
林熾停住了,并沒有說不了,但是陳銘還有莫鉉都能想象對于白卿濤而言那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