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美聯區,他拐了一個彎去了一趟東煌區,路上還是那樣堵成一圈。
最主要堵的路段就是美聯區通往其他區的交界處,各種私家車都堵在了道路上,很明顯這些人把全身家當都帶上了,根本就不舍得丟棄自己的身家離開這里。
執勤的機動隊員正在一點一點的試圖的疏通著交通。
收效甚微。
只不過他們的堵并沒能影響到開著機車的陳銘
開了一大段,去往東煌區的道路卻是一帆風順。
甚至于陳銘到達東煌區的時候還能看到某些商家還開著門做著生意,完全沒有戰爭到來的景象。
他被守在門口的人攔了下來,門口的兩個學徒很明顯都是剛來的,年齡并不大,十一二歲入門應該并不久。
其中一打量了陳銘一眼,開口喊道。
“宮廷玉液酒。”
陳銘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然后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一百八一杯,兄弟,你這梗,是幾十年前的老梗了。”
“梗老不老無所謂,好用就好不是嗎?”
看門的拳館學徒聳了聳肩:“我用這一套話,今天已經抓到了好幾個棒子還有鬼子了。”
“過來是干什么的?”
陳銘看著對方人小鬼大的模樣,嘴角彎起很老實回答了對方的盤問:“找藥師。”
“你可以給藥師打電話,就說陳銘找他。”
那個學徒又看了一眼陳銘手里的箱子,目光鎖定了陳銘手里的蛇。
“那你為什么要帶這東西過來?”
陳銘想了想:“這玩意兒可以留在你這里,我半個小時以內過來取。”
學徒皺了皺眉,卻被人一巴掌呼在后腦勺。
“沒大沒小。”
那人很明顯是認識陳銘,上來接過了陳銘手里的箱子。
“師兄你進去吧,東西我幫你照看著,特殊情況請理解一下,畢竟里面很多居民樓都鬧蛇了,現在大家正在捉蛇呢,所以說看到這東西心里有點慌,請諒解。”
陳銘很自然的就把箱子遞了過去:“沒事,我也是為了解決問題才來的這里。”
直到陳銘離開之后,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學徒才抬起頭:“師兄那人是誰呀?”
回答他的又是一個腦瓜崩,差點疼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
可是用上了勁的,疼的要死。
那個師兄的目光追隨著陳銘離開,才淡淡開口:“那位可是李大師的關門弟子,雖然明面上并沒有加入拳館,但是已經得到了李大師的真傳,名義上是你們的師叔輩的,以后見到他記得放尊重一點。”
“你們這一批也許是沒聽過他的光輝事跡,可那他是我們上一代平民學徒的偶像。”
陳銘一路走到了藥堂,前堂沒人空空蕩蕩,但是后院卻傳出了人大喊大叫的響聲。
幾個人急促且忙亂的叫喊著“這里”“那里”的聲音清清楚楚,可見對方的忙亂。
陳銘也沒多想,直接就往后堂走,藥師現在正坐在后堂的出口翹著二郎腿,手里的保溫杯里面還泡著清亮的茶湯,一副正在看戲的二大爺表情。
幾個藥館的學徒正撅著屁股在地面上的碗碗罐罐的縫隙里面找著什么。
他似乎察覺到了陳銘,上下打量一圈,最后搖了搖頭,直接問:“體表正常,氣血旺盛,有沒有缺胳膊斷腿,你個瓜娃子過來干嘛?”
陳銘的目光跟隨著那些學徒轉動,回答了藥師的問題。
“我過來拿藥。”
藥師略微坐直了身體:“什么藥?治療腎虧的?”
陳銘搖了搖頭:“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藥,更何況你給那種藥起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