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煙嗎?來上一根。”
白卿濤坐在地面上,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藥丸,塞進了嘴里,然后直接開口討要香煙。
林熾低下頭看著他,最后嘆了一口氣,從自己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煙盒,遞了過去。
白卿濤接過香煙,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從他的嘴里被緩緩?fù)鲁觯詭У目辔蹲屗逍蚜诵┰S。
“還是這個牌子,從當(dāng)兵的時候你就一直抽著這個牌子。”
林熾一抬腳踩碎了那個狙擊手的腦袋,把自己的鞋子放在旁邊的地面上摩擦了一會兒之后,走到了白卿濤的身前蹲下了身子:“習(xí)慣了,有些東西習(xí)慣了之后就改不了了。”
白卿濤略微沉默:“別動,就當(dāng)是我這個人生的最后祈求吧。”
林熾蹲下了身子:“何必呢?”
白卿濤苦笑一聲:“一切都是〖命運女神〗的指引,她告訴我了我,我必須要把兩批追殺他的人都給攔下來。”
“可是全程我只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然后我就想另外一個人會是誰。”
“可是不管我怎么想,答案都只有一個。”
“〖兵王〗”
“你為什么要殺他?”
林熾沉默了,最后搖頭:“我并沒有殺他的打算,我只是想把你們帶出來的東西,帶到戰(zhàn)場上。”
“終止這場戰(zhàn)爭不是一件好事嗎?這場戰(zhàn)爭犧牲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直到現(xiàn)在這個城市依舊還有人正收到獸王的威脅,他們做的事,沒必要繼續(xù)下去的。”
白卿濤笑了笑,最后搖頭:“那可不行,你們要做的事情遠(yuǎn)比放虎歸山更加嚴(yán)重,那所謂的神之子威脅程度遠(yuǎn)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高。”
林熾也點了一根香煙:“你可以和我談的,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威脅,我也是可以放手的。”
白卿濤大聲笑了起來,可是卻因為牽動了自己的肺管劇烈的咳嗽起來,大量的鮮血沿著他的食道被他吐出。
林熾想幫忙,卻被白卿濤舉起手?jǐn)r住了。
“不用。”
白卿濤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自己的氣息:“和一個士兵談條件?這和和一個土匪談生意有什么區(qū)別?”
林熾沉默了,他知道白卿濤說的沒錯,即使真的談了,他依舊會執(zhí)行上面的指令,這是他的職責(zé)。
白卿濤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芯片丟給了林熾:“把這個帶回去吧,作為你任務(wù)失敗的代價。”
林熾皺著眉,看著被他接在手里的芯片,有些疑惑:“這是什么東西?”
白卿濤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頭吐了出來:“我在地下工廠收集到的證據(jù),那東西可以證明美聯(lián)邦以及黑崎家在這場戰(zhàn)爭之中的問題,還有完整的白虎藥劑的配方,至于配套的東西,我放在哪,那個孩子知道。”
林熾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卿濤:“你讓他繼承了你的身份?”
“身份我還有什么身份?白三爺?還是白家繼承人?”
白卿濤搖了搖頭:“那種骯臟見不得光的東西,徹底結(jié)束在我的手上,那才是一件好事,我只是選擇他傳承白家的武藝。”
“白家的血脈在我這里是令人厭惡的,但是白家的技藝卻不是壞的東西,它不能就直接這樣簡單的斷絕在我這里。”
“而他剛好合適,我看他順眼,他也剛剛好。”
林熾沉默了,他把那張芯片放進了口袋:“其實你還有救的。”
白卿濤搖了搖頭,嘴角掛上的笑容:“只是很可惜,我并不想活了。”
“我想念我的包子,她已經(jīng)等我等很多年了。”
“她交給我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做完了,我沒必要繼續(xù)這樣子磕磕絆絆的走下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