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棘手的生物。”
劉暢博士的話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劉暢繼續說道:“這件事還是讓林先生來說吧,當初的那件事情,只有他是從頭到尾都在經歷的親歷者,他說出來遠比我要仔細的更多。”
林熾感覺到了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那道咬痕,最后才開口:“我臉上的這道咬痕就是被那個東西留下的,當初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那個時候大概是9月份,我正在郵輪上駐守,沒錯,就是你們腦海里面能夠想到的那個郵輪。”
“那天海洋上面彌漫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海霧,那是一片沒有任何歸屬的海洋,也是輪船的固定航道,理論上不會有任何的獸王靠近那個地方,可是我們依舊在那里碰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一個意外,包括我,我們多次的確認過航線,最后面能夠肯定,我們沒有偏移航道。”
“就在我們為了避免麻煩,決定調整航線離開那塊海域的時候,海面上漂浮著一股股的腐臭的味道。”
“那是一具龐大的尸體,幾乎有一整個島嶼那么大,是一條不知名的魚類,是我們從未發現過的種類,在確認對方是一條尸體之后,船上的科研人員進行了討論,我們判斷出那是一只從未出現過的獸王,最后我們決定,前去采取對方的生物樣體細胞。”
“那是一個愚蠢的決定,我們開著一艘小艇靠近了那條魚,一開始整個流程很正常,對方整個背脊都被不知名的啃食傷口替代,也是因為我們確認到了那個傷口,才徹底放心,畢竟一條魚失去了背脊,那么他肯定是一個尸體這件事情已經是定論。”
“當時船上的里奧還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和我說,那條魚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當時沒人在意他那隨口一說的事情,包括我,如果當時我能夠仔細觀察一下,也許就不會有后面的那些事。”
林熾深吸了一口氣,只不過作為一個士兵,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短暫的整理思緒,他繼續說道。
“我們成功的取走了那個未知獸王的生物樣本,可是就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那個已經死亡的尸體竟然動了起來。”
“他襲擊了我們的那艘小船,沒有任何的預知,沒有任何的預警,悄無聲息,甚至就連我的感官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最后的那個瞬間,我的第七感提醒了我。”
話說到這,陳楚楚和李守心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這和他們剛才所遇到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是在被襲擊前的那一個瞬間他們才反應了過來。
林熾的聲音還在說著,只不過多出了一絲憤怒。
“我臉上的這道疤也就是被它的牙齒咬出來的,在那最后的一瞬間,我利用懷表逃了出來,可是我依舊受到了傷害。”
“原本前去船上取樣的人,除了我全部犧牲。”
“后面我們動用了武器,徹底讓那具尸體失去了行動能力,然后我們在我們解剖那具尸體之后發現了原因,對方的大腦被一種莫名的物體寄生了,那是一團詭異的觸須,在那條大魚的腦袋之中,取代了原有的神經組織,竟然讓已經失去了活性的大腦再次啟動了起來,那具尸體被寄生了,且在被寄生之后,依舊擁有著能夠襲擊他人的思維能力。”
“聽起來不可思議,對吧。”
“可那就是事實,當時的劉博士也在船上,他和我都是那次事件的見證者,只不過我是那場事故的親歷者。”
劉暢在這里接話了,他撓了撓自己那亂糟糟的頭發,然后在那張已經停滯了很久的投影上,某個位置點了一下。
〖蛇蚩〗的大腦位置,一根根觸須探了進去填補了那個貫穿了整個頭顱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