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克倫特瞪大了眼睛,他扭過頭看向了身后,目光注視著站在他身后的管家。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那個……”
“外甥!”
管家補充了一句。
克倫特這才繼續說道:“對,外甥,多么遙遠的詞匯,我那些該死的親戚都死的差不多了,我還以為除了那該死的老爹,其他的都無所謂了,算了,他竟然跑來我的面前了?他活膩了?”
管家咳嗽了一聲:“家主大人那邊發話了,接下來的一切由他接管。”
“哈!?”
克倫特伸手砸碎了被他拿在手里的酒杯,眼睛瞪得渾圓。
“ 你是在逗我嗎?”
“我在這里做了那么多的事,冒著那么大的危險待在那么差的地方,甚至于還拉攏了大胡子最后爭取利益。”
“現在都還沒到最后分蛋糕的時間,你竟然和我說,我現在可以走了?”
“老頭子這是瘋了嗎?”
“我沒瘋!”
道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克倫特循著聲音看過去,只看到從陰影之中緩步走出來的米尼,他的手里正舉著一個終端,而終端的那頭正是道朗.西利維爾。
“你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剩下的事情由你的外甥接管。”
克倫特瞪了米尼一眼,然后抬高了音量:“為什么?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利益!”
道朗抬高了音量,這兩個字吐出的瞬間,就將克倫特壓了下去。
“米尼能給的利益遠遠要超過你。”
克倫特瞇了瞇眼睛:“我不相信,這臨時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怎么可能比我爭取到的利益更高?”
“當然可以。”
米尼從自己的身后將一直被他藏的手掌拿了出來,還晃了晃那個由鐵絲鑄成的鐵籠。
“這就是我能帶來的利益。”
克倫特瞇了瞇眼睛,然后看清了那個被鐵籠束縛著的粉紅色水母,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頭。
米尼倒是很淡定,甚至還專門把鐵籠往更高的地方晃了晃。
“你看的沒錯,就是這個。”
“獸王,母巢。”
“你們用盡了全力都沒能找到的東西,現在在我的手上,這還不足以顯示你們的廢物程度嗎?”
克倫特瞇了瞇眼睛,他并沒有繼續說下去,扭過頭對著身后的管家直接說道:“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
突然克倫特從自己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槍,手槍直接對準了米尼的腦袋。
“我想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老頭子并不在這里。”
“你為什么會認為遠在大洋彼岸的老頭子,能夠影響現在的我?”
“只要我一槍把你給打死了,那么你現在所形成的所有威脅,都只是一個空架子。”
米尼笑了起來,然后瞇著眼睛搖了搖頭:“可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會怕你嗎?”
隨后克倫特就感覺到自己背后也不知道什么東西頂住了后心,圓柱體,很像是帶了消音器的槍口。
克倫特瞇著眼睛,然后很突然的笑了起來,他也松開了,自己握著槍的手掌,那頂在他后腰的東西也緩緩移開了。
克倫特扭過頭,他的身后管家捧著一瓶紅酒,就好像他之前什么都沒做一樣。
管家也像是嘴角掛著笑容:“怎么了?少爺!”
克倫特只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剛才有了一種錯覺,好像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
管家依舊笑著:“嗯,也許是你酒喝多了,導致你的精神不太清醒。”
克倫特扭過頭看向了米尼:“對!應該是我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