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淺白色的身體構成了一片雨幕,細細灑灑,但卻聲勢十足,畢竟即使是相對而言,比較細小的觸手也依舊有著某些樹木軀干的大小。
它們幾乎將整片區域都給布滿了。
陳楚楚背后的雙翼展開,他借助著后面正在緩慢扇動的雙翼,控制著自己在空中的軀體。
同時她的手快速揮動著長劍。
長劍在空中劃過,然后劍身快速的染上了紅色,甚至于整個空氣都在紅色的劍身的干擾下產生了扭曲。
隨后似乎在燃燒的劍氣被斬出,然后整個空間都在扭曲,并且在扭曲的同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產生了錯位。
劍氣飛出斬開了那些觸手,那些觸手在劍氣的接觸下瞬間被切斷,而且在被切斷的同時,那些肢體在快速的卷曲,就好像被烤熟的肉類一樣。
墮神之胎在那么短距離的位置,他那龐大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躲開這一劍。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人難以相信。
它整個軀體并沒有產生移動,可是他身上的觸須卻在快速的運動著。
那些觸須竟然朝著同一個方向快速的涌動,露出了原本屬于〖蛇蚩〗的蒼白骨架,而那些觸須只留下了極小一部分,粘連在骨架之上。
其他的身體就好像一根線一樣,一節又一節的連接在一起水平的伸出,就好像一個淋浴噴頭射出的水線。
“這不可能!”
劉暢不可置信的聲音在陳楚楚的耳朵里響起。
陳楚楚也是有些吃驚于他所看到的畫面。
在她原本的設想之中,對方只是將原本的肉體進行改造,以血肉作為養料,生出了這些觸手,但是它的本體依舊還是預言寄生的媒介的。
在那一層觸須之下,應該還有著大量原本屬于蛇蚩的肉體還有器官。
可是現在對方很明顯,早就已經擺脫了被寄生者的身體,對方僅僅只是依靠著那具骨架構成了虛假的身軀,又或者說他只是利用那個骨架構成一個軀體。
最后,因為這些觸須的逃離,陳楚楚的劍氣落在蛇蚩的骨架子上。
骨架上產生了一道裂紋,并且裂紋朝著頭骨向后延伸了將近100多米, 幾乎算是覆蓋了那個頭顱將近1/4的范圍。
在劍氣消失的一瞬間,那些觸手竟然開始回卷,就像一個卷紙,在伸展的瞬間再次回收了起來。
最后形成了一層另類的血肉,覆蓋了那個骨架全部。
陳楚楚面色瞬間煞白,她一時之間失去了之前的豪邁。
突然她的第七感為她發出了警示。
她在畫面之中看到了,穿過了她那片區域的細小觸手,竟然在空中連接到了一起,然后將一部分觸手,朝著她的方向丟了回來。
幾乎是預警結束的瞬間,她聽到了耳邊傳來的風聲。
她沒有猶豫,原地開始旋轉,那雙銳利的翅膀化作了兩柄長刀,在空中開始收割那些觸手。
可即使是這樣,她的腳上依舊傳來了被束縛的感覺。
完蛋!
這是陳楚楚的第一直覺。
在旋轉的同時她看清楚了,一共有10根觸須正在朝著她的身體靠近。
然而隨著她的動作,雙翼所形成的羽刃,切割了其中的6條。
有兩條打歪了。
而最后的兩條連接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根巨大的繩索套在了他的腳上。
對方那龐大的重量以及收縮的力量,一瞬間就將他原本停滯在空中的身體,朝著下方拉去。
陳楚楚拿著劍朝著自己兩腿中間的觸手刺去,她能夠看清楚觸手上那些尖銳的倒刺以及吸盤,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吸盤以及倒刺正在嘗試突破她腳上的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