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這片土地的天空,正如我討厭這里所有的一切。”
一根細窄的香煙被很隨意的丟在地上,男人也沒有抬腳去踩滅他,因為雨水已經澆滅了,那煙頭上僅存的火光。
而他抬著頭,看著天空的那場雨,說出了開頭的那句話。
又是這倒霉的雨季,這些雨水除了能夠讓屋子發霉,也能夠讓人的心里跟著一起發霉。
比如說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倒霉蛋就已經跟著這雨水開始發起霉了。
他們每個人胸口都有著一道傷疤,他想他鬧出來的動靜里面的人應該已經察覺到了。
隨著身后大門被推開。
“科威伏特!”
“要來上一杯伏特加嗎?”
酒館老板的聲音在科威夫特的耳邊響了起來,聲音里面還是說不出的顫抖,科威夫特只是皺著眉頭,最后還是選擇邁步走了進去。
酒館里面并不喧鬧。
原本應該坐滿了人的酒館,現在只剩下一張桌子,桌子旁邊圍滿了人。
很明顯這里已經被清了場。
而這也是他找到這里的原因。
他要來這里問清楚老大遇到的襲擊,是不是羅馬尼家族的人弄出來的。
在那群人的包圍之中,他看到了坐在那張桌子上的兩個人,一個櫻島人還有一張熟悉到令人厭煩的面容。
看到那個人他就知道他沒找錯地方。
那是他的老對頭海登,他們之間打了無數次架,結果大多都是五五開的局面,甚至于他身上有三處刀傷,四處槍擊傷口都是對面這個男人給他留下的,甚至于有很多傷口都是致命傷,只是他命大,硬生生活了下來。
“這不是科威夫特嗎?怎么了?終于打算跳槽了嗎?我們家的老板很看好你,如果你真的決定跳槽了,我可以把你收做我的頭號小弟。”
“畢竟不管怎么看,比起你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的老板,跟著我們你更有前途。”
隨著他的話說完,圍著桌子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科威夫特脫掉了自己手上的黑手套,那一身算不上精致的西裝,也有些破破爛爛。
他走到了那個餐桌的旁邊,最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做的有些過了海登!”
“這件事畢竟是我們黑手黨之間的事情,不是這幫黑道能夠參與的事。”
“黑道!?”
海登笑了起來,他撐著身后的椅子站了起來,手里面放著一杯淡黃色的烈酒,他把酒推到了科威夫特的胸口。
然后用夾雜著輕佻的笑意看著科威夫特。
“黑手套,記住,這位可不是什么黑道,這位是來自于黑崎重工的黒崎涼,只是與我們羅馬尼家族的盟友。”
“他們只是生意人,而我們只是從他們的手上購買了足夠強大的武器,還有裝備。”
“你們瓦倫提諾應該退出這個城市了。”
科威夫特感受著被酒液打濕的領口,下個瞬間,他伸手一拳頭砸在了海登的臉上,海登被砸的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拖著地面砸壞了三張椅子。
隨后幾把槍頂在了科威夫特的臉上。
“好了!停手!”
說話的那個人是海登。
他從一堆破木條中坐直了身子。
然后他瞇了瞇眼睛,整個人就好像一發炮彈一樣,一瞬間來到了科威夫特的跟前,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科威夫特的胸口。
隨著胸口傳來的骨骼碎裂聲,科威夫特躺在了酒館的墻上,一根裝飾用的鹿頭被他撞壞,一根如同長槍一樣的鹿角貫穿了他的身體。
隨著血液以及死亡的到來。
科威夫特能夠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