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男人抬腳踹倒了一個垃圾桶,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著前方走去。
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酒瓶,如果現在有人路過他的旁邊,肯定會一臉嫌棄的拉開距離。
因為他身上混雜著,長期沒有清潔過的腐爛氣味和刺鼻的酒精味還有最關鍵的鮮血的腥臭味道。
最后他摸著一旁的墻壁,大口大口的嘔吐著,酒精混合著胃酸以及部分沒有消化掉的食物,通過他的嘴巴噴吐到了墻壁。
一部分嘔吐物還順著墻壁濺到了男人的腳上,但是男人毫不在意,只是罵罵咧咧的直起身子再一次將手里的酒瓶送到自己的嘴邊。
可是瓶子里面的酒早就已經進了他的肚子,然后又被他以嘔吐物的形式吐在了墻上。
在他沒能喝到東西之后,他就把瓶子砸到了一旁的地上,瓶子碎成一地,男人只是搖了搖頭,然后繼續的向前行走。
可是他走著走著,嘴巴開始吐出大量的鮮血,那些血液不斷的噴吐著,然后隨著他的噴吐,那臟兮兮的臉頰逐漸開始顯出不正常的紅。
最后男人繼續向前走了兩步,身體一抽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然后開始不間斷的抽搐,直到他的呼吸以及心跳徹底的停止。
幾分鐘后,他的生命體中徹底的停止。
天空之上一輛浮空車緩緩停下,只不過因為這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并沒有足以讓車子??康牡胤?,所以車子直接停在了旁邊的大樓頂上。
兩個清道夫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利用自己腳上的噴氣裝置從十幾米樓上直接跳下,兩個人一左一右走到了躺在地上的流浪漢的身旁。
他們全副武裝,全身都穿著一層特殊材質制成的隔離服,就連頭上都戴著過濾空氣用的特質頭盔,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鳥獸的長喙,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中世紀的醫生裝扮。
其中一人只是打量了一眼地上的流浪漢,最后好像是很可惜一樣的,搖頭嘆氣。
“又是一個流浪漢,一點價值都沒有。”
“價值?”
另一個人連忙接話。
“這幾天給你賺的還算少嗎?”
“焚化爐已經超負荷運轉近百個小時了,這幾天都沒停過,根據獎金比例,你這個月的工資至少是之前的2~3倍?!?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從自己的背后拿出了一個真空裹尸袋,然后蹲下身子開始撕扯流浪漢身上的衣服同時還不忘記開口抱怨。
“別和我在這里說風涼話,就那點工資,哪里夠我們干的這行所承擔的風險?!?
“誰不是靠那點死人身上的東西賺點外快養家糊口?!?
“不然就這每天槍林彈雨里面跑來跑去收尸的活,誰會樂意來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把地上的尸體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然后罵了起來。
“該死!”
“果然就是一個最普通的流浪漢,一點油水都沒有,我最開始還以為至少能從他身上扒下來點義體呢?!?
另一個人湊了上來,打量了一眼,也是一副嫌棄模樣,因為這個流浪漢身上用的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義體,真的拿去賣,恐怕連醫生都懶得動手,說不定還得倒貼錢。
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貨色。
“晦氣!”
那個拿著裹尸袋的男人抖了抖自己手里面的袋子。
“你來還是我來?!?
另一個男人嘆了一口氣:“你都把袋子拿著了,我還能說點什么?”
說完男人很自覺的蹲下身子,將那個已經被扒了個精光的流浪漢尸體舉了起來,他剛剛起身就看到他的同事向著后面退了幾步,同事的反常讓他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