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本以為沈舟會到隔天才回來,沒想到不過半個時辰,他就回來了。
溫寧有些驚詫,這么快?
沈舟看到她這模樣,明顯是沒有在等他。
溫寧不吵不鬧,也不干涉他和喬言心來往。
這不正是一開始他希望的嗎?
可此刻看到溫寧平靜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似乎不該是這樣,但他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世子回來了?”溫寧善解人意地對小桃說道:“屋內(nèi)多擺一床塌,”她猶豫了一下:“世子,約摸是累了。”
沈舟聽著這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隔天一早,溫寧和沈舟正陪著徐氏吃早膳,奉行端了個盒子走了進(jìn)來。
沈舟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不是吧?還來?
奉行恭敬地說道:“這是喬姑娘送給少夫人的珍珠膏,據(jù)說可以養(yǎng)顏。”
溫寧想起來了,上輩子喬言心也送過溫清珍珠膏,當(dāng)時溫清以為這是她故意討好自己的小把戲,于是就用了。
可沒想到,用了不過幾天。溫清的整張臉都爛了,溫清素來愛美,脾氣又沖。被喬言心這樣設(shè)計,她如何能忍?
于是便殺到百花樓,將喬言心叫了出來,哐哐給了幾個大嘴巴子,將喬言心的整張臉都打腫了。
沈舟趕到的時候,只見溫清一臉憤怒地揪著喬言心的頭發(fā)不放。
喬言心眼眶含淚,一副受了委屈不敢哭的模樣。
后續(xù)的事情溫寧不大清楚,大概就是沈舟和溫清吵了一架,然后溫清收拾細(xì)軟回娘家住了一段日子,最后還是徐氏親自到溫家,把溫清帶回去的。
眼下,溫寧看著這燙手山芋,一時間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給,給我的?”
奉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聽到的時候他也很詫異,還沒聽過外室給正頭娘子送禮的。
溫寧看了一眼沈舟,猶豫著不知該怎么拒絕。突然,對面的徐氏開口了。
“來的正好,這幾日你爹總喊著手腳干燥脫裂,我拿回去給他用。”
溫寧愣住了,這也可以?
不過,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沈舟,他面色如常地夾著菜,似乎這件事情跟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
溫寧這才放下了心。
午后晴好,溫寧跟著徐氏學(xué)了幾天經(jīng)商之道,突然心血來潮,想到自家鋪?zhàn)尤タ纯础?
徐氏喚來馬夫,囑咐她出外要小心,就沒有過多干涉了。
徐氏本就是性情中人,溫寧又和她投緣,自然不會束縛她,給了她一千兩銀票,讓她看著喜歡的買。
溫寧驚住了,要知道沈舟一月的零花錢不過百來兩。
徐氏果然很看重她。
溫寧想了想,若是她和沈舟注定沒緣,要不,就讓他納了喬言心吧!沈家總不能無后吧!
拿這么多錢不辦事,她虧心啊!
溫寧出了門,按照徐氏教她的,去巡了一趟鋪?zhàn)印?
她讓下人不要跟著,她要自己去看看。
溫寧進(jìn)了鋪?zhàn)樱]有講明身份,但鋪?zhàn)拥恼乒窈托《己軣崆椋吹贸鲂焓系挠轮赖拇_很厲害。
溫寧出了門,在岔道口有些糾結(jié),她剛是往左,還是往右來著?
最后,她選擇了拋銅錢決定。
溫寧剛走進(jìn)一條巷子,突然身邊傳來一聲調(diào)笑聲。
“哪來的小娘子,迷路了吧?”
溫寧望著面前中年男人,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打算跑出去。
那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圖,搶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跑什么?”男人看她的眼光垂涎不已:“真美啊!這身段,這臉蛋,嘖嘖,今日爺?shù)倪\(yùn)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