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厚著臉皮,訕訕笑道。
“世子言重了,清兒受了些委屈, 寧丫頭作為她姐姐,不過是來給她撐下場子,我在這里,斷不會(huì)讓她們姐妹倆吃了虧。”
沈舟雖然對于許氏這一做法不悅,但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剛要將溫寧帶回家時(shí),許氏又一次跳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寧丫頭,你這許久沒回娘家,你父親對你甚是掛念,難得今日世子有空,要不,就回家喝杯茶?”
溫寧算是聽明白了,這許氏剛才打人打得爽,這會(huì)兒回國公府,怕被溫正訓(xùn),于是想拉著她和沈舟一同去。
溫正這人雖然迂腐,但文人向來好面子,當(dāng)著女兒女婿的面,尤其是在國公府世子面前,他多少會(huì)收斂一點(diǎn)。
一想到潑辣的許氏,也有害怕的時(shí)候。
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溫寧看穿了許氏的心思,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笑,故作為難地說道。
“這不大好吧?我今早出門時(shí),跟婆母說很快回去,現(xiàn)在都日落黃昏了,再不回去,婆母該著急了。”
沈舟聽到這里,薄唇輕啟,意味不明地說道。
“原來夫人也知道,太久不回去,有人會(huì)為你擔(dān)心。”
溫寧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話,有些心虛,她曉得沈舟這人吃軟不吃硬,于是軟著嗓音說道。
“世子,這次是我不好。你不要和我置氣,好不好?”
沈舟垂眸看著她,本來想兇她兩句,但看到她這又軟又撩求放過的眼神,瞬間什么氣都消了。
“下次不許這樣了。”
溫寧立馬順著臺(tái)階跳了下來,杏子眼亮晶晶的。
“就知道世子人最好了。”
沈舟望著小姑娘賣乖弄巧的一面,既無奈又喜愛。
妻不教,夫之過。
自己寵的小姑娘,認(rèn)了。
許氏看到沈舟對溫寧的寵溺,內(nèi)心百般滋味,她雖惱怒自己的女兒錯(cuò)失了這么好的婚事,但她也曉得,若是溫清嫁入了國公府,以那丫頭的脾氣秉性,未必能拿得下世子。
算了,萬般皆是命。
但此刻,她的命也是命啊!
于是,她挽住溫寧的手,難得慈愛地說道:“我讓人去國公府說一聲,國公夫人向來心善,定會(huì)體恤你父親這一番愛女之心。”
是體恤你怕死的心思吧?
上輩子,溫寧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從未回溫家說過一句,因?yàn)樗勒f了,也沒有用。
溫正雖是她父親,但為人迂腐,斷不會(huì)為她出頭,許氏就更不用說了,不趁機(jī)踩她一腳就算不錯(cuò)了。
但這輩子,嫁入宋家的人換了。
溫寧也有些好奇,若是溫清受了委屈,他們會(huì)怎么做?
想到這里,溫寧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此,就聽母親的。”
許氏聞言,眼里閃過狂喜,只要溫寧肯點(diǎn)頭,這世子就沒有不去的。
果然,沈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倒也沒有多說什么,牽著溫寧的手,扶她上了國公府馬車。
他們走后,躲在一旁的宋歡走了出來。癡癡地望著沈舟的背影,嘴里還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上京的權(quán)貴嗎?若我能嫁給他當(dāng)妾室,讓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柳兒看著宋歡這一臉花癡樣,嫁給沈舟當(dāng)妾室,虧她想得出來。
宋歡雖說跟宋晏是兄妹,但兩人的長相并不相似。
宋歡隨了宋母,皮膚黝黑,臉上還長滿了雀斑,五官平塌,沒有半分出色可言。
明明是二八少女,舉止言行卻十分粗鄙,還愛搬弄是非,跟那些長舌婦人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