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即將嫁入國公府的消息很快傳入了宋晏耳里。
他氣憤不已,溫家太過分了。
前腳明明口頭將溫寧許配了他,后面因為溫清不肯嫁給沈舟。
許氏便設計讓溫寧看到他和蘇蓉相會的那一幕。
以此來推掉他和溫寧的婚事。
宋晏實在不甘心,為了和溫寧的這樁婚事,他沒少在溫正面前低聲下氣討好他。
如今,竟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叫他如何肯善罷甘休?
蘇蓉看著宋晏鐵青的面色,不難猜出他的心思,她素手芊芊給宋晏倒了杯茶,嗓音嬌媚地說道。
“晏郎可是舍不得溫家那丫頭。”
“蓉兒,你這是什么話。”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我籌謀了許久,如今什么都沒撈到,我實在不甘心。”
“除了溫正那迂腐的老頭,我實在很難找到像他這等級的文官,且愿意將女兒嫁給我的。”
蘇蓉知道宋晏并沒有騙自己。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舉人,想要在這上京站穩(wěn)腳跟。
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是行不通的。
原本想著,他若是傍上了溫正這棵大樹,成了溫家的女婿。
日后在這上京,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且這溫正的夫人許氏,為人雖潑辣,但對自家這個庶女還有幾分照顧,最主要的是,許氏的娘家是上京有名的高門權貴。
若是能跟溫家結親,名利都不愁了。
這原本是極好的一樁婚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國公府的世子竟然落水,成了個殘廢。
許氏愛女如命,自然不肯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一個殘疾的世子。
于是,她就將主意打到了溫寧身上。
宋晏此刻內(nèi)心惱怒不已,若非自己不小心被溫寧撞見,以溫家小姑娘那軟綿綿的性子,定做不出壯士斷腕的決心。
哪怕許氏再著急,也只能從旁支過繼一個女兒來替溫清出嫁。
說起來自己也是豬油蒙了心。
竟然會答應蘇蓉,在這節(jié)骨眼上,陪她去逛悅已閣。
說來也奇怪,一切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當天的悅已閣,竟然給蘇蓉遞了消息。
說她定下的那一只簪子到貨了,并且悅已閣當天還推出了活動。
宋晏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對。
只能憋著一口氣,郁郁寡歡喝了好幾日的酒。
蘇蓉走上前去,柔聲地開解道。
“晏郎不必垂頭喪氣,我有一個法子。能助你得到溫寧。”
宋晏聞言一怔,用力抓住蘇蓉的手腕,嗓音陰冷道。
“此話當真?”
蘇蓉將手緩緩抽出,面容依舊笑意不減,“自是真的,只要是晏郎想要的,蓉兒都會為你謀來。”
“只盼著,晏郎日后功成名就,莫要忘了蓉兒。”
宋晏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攬入懷里,“蓉兒你放心,我必定不會負你。”
蘇蓉勾著他腰間的玉帶,將人往床榻處帶了過去。
哪怕宋晏信誓旦旦,但在蘇蓉看來,只有他徹底沉淪異香,無法對其他女子起任何反應,她才會安心。
蘇蓉把玩著他衣襟處的流蘇,從懷里掏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放入他手心。
“晏郎,這是我調(diào)制的香丸。”
“有催情助興的功效。”
蘇蓉抬眸看著宋晏,語氣嬌媚道:“我特意加重了藥量,晏郎只需將香丸投入焚香爐里,這溫家小丫頭,便是晏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