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走!”
說著,風丁凝甩了甩胳膊,其力道之猛,足以見得其內心的殘忍與深淵。小小的風展云被甩到冰冷的石地上,身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摩擦出一條劃痕,疼痛襲來,但他已無心理會。淚水早已干涸,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
他雖然年幼無知,但這些淺顯易懂的事情他是看得出來的。這一切都是風丁凝自導自演,但他無奈,自己力微,根本無法反抗!
幾個護衛冷漠如陌路人,就這樣粗暴地拖住了年僅八歲的風展云。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孤單和無助,但每一步都堅定異常,心底里,他將這股憤怒和不甘轉化為前行的力量。
風展云被帶入大殿的過程中,眼睛緊盯著風丁凝。風丁凝似乎對于自己的勝利相當得意,嘴角的笑意始終未曾消失。他的腳步輕松自若,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步入大殿,雕梁畫棟,金壁輝煌,眾長老座無虛席,本該充滿莊嚴神圣氣氛的地方,在這一刻卻充斥著壓抑和恐懼。
風展云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早上出門購物的母親風思涵身上,身為風家幾位美女之一的她,那以往端莊優雅的形象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狼狽。
風思涵美麗的長發此刻散亂無章,臉上的淤青和肌膚上的瘀傷無聲訴說著所受的暴行。她原本精致的衣裳也已經凌亂不堪,袒露出白皙的肌膚。
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逼跪在地,風展云心如刀絞。雖然不懂母親經歷了什么,但也明白是受了欺負!他小拳頭不斷緊握,力道之大以至于指節發白。
護衛毫不留情地按著風思涵肩膀,確保她無法掙脫。大殿上空氣凝結,每一個人的動作都顯得異常緩慢而清晰。風家的大殿,這里一度溫馨和睦,帶給了風展云美好的回憶,但此刻只剩冰冷的無情。
風展云站在那里,他看著這一切,心中默默發誓,總有一天,要讓所有的仇恨都得以清算。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斷水之仇必成海嘯以復!”父親的這句話,他深深地記在了心里!
風丁凝拱了拱手匯報道:“我按家主之命,帶人前去請風展云一家人。但是當我到達之時,風行烈已經和刺客同歸于盡,那刺客使刀,應該是關家人尋仇上門。還好我及時將風展云救了下來。請副家主定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展云這緊握拳頭的樣子,風思涵落魄的模樣,沒有人會相信風丁凝說的話。
要不是家主的命令昨日已經從大吳王朝傳來,今天怕不是風展云一家,都要死在這里。
長老也是分派系的,不少長老都是跟著風行烈的。風展云重瞳消失當晚,風行烈歸來之前,已經有不少人發信給了家主,請家主定奪。
家主的命令乃是:風展云年幼,定無欺騙之意,若其重瞳已廢,則按家規處置。撤去風展云所有修煉資源,責令風展云去赤脊山赤金礦場挖礦,風思涵做奴仆,來補償這些年的消耗。
當然,家主回信也沒有預料到風行烈歸來。而風丁凝就是鉆了這個空子,才敢刺殺風行烈。至于家主明確命令的兩人,他是不敢動,至少不敢殺的。
但沒有人提出任何的質疑,許多人也清楚,風行烈已經死了,繼續站隊風行烈已經沒有任何優勢了,此刻風丁凝還頗有趙高指鹿為馬的氣勢。
“那就按家主的命令辦事唄,還能怎么辦。”一位長老開口道。這可不是站隊風行烈,而是站在家主風宇軒這邊。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不同派系的長老們瞬間吵了起來。
“家主?家主那分明就是偏袒風展云!風展云浪費了多少修煉資源,有些藥草更是有價無市!呵,挖坑?這家伙挖一輩子礦都賺不回來這錢!”
“哎,家主的意思可不只是讓風展云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