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展云不禁感慨,和這群道士說話就是輕松啊!他們能一次性從最客觀的角度把所有的事情解釋得清清楚楚。
虛紅子看上去是在教育弟弟,實際上連風展云都學到了不少,他對這個尚未了解的體質,掌握了更多。
“那么,大哥,你們兄弟三人現在在做什么呢?”虛碑子放寬了心,放平了語氣,問道。
“我們在盡自己的能力做事。為了生存,我們投靠了體制,他們給了我們任務,在此剿匪。”
“老弟,你學過的,你知道的,匪這個東西,是清除不干凈的。因為是人,都有反抗之心,除非向圣族那樣,可以感知到人的念頭可以提前抹殺,不然終究會形成造反之事。”
“所以,我們兄弟三就提出來了意見,我們自己成為匪,來給那些想要成匪之人一個家,然后我們再控制住他們。”
“我們會給他們足夠生活的物資,我們會來打劫這些村落。但我們又不一樣,我們要的會很少,不影響村民們的生活,只是象征意義的打擊一下。”
“而他們會報官,當地的最高統治者會派人來攻擊我們,我們只需要象征意義地抵抗一下,就會撤退。”
“而這樣,我們土匪不愁吃喝,百姓也會比以前遭匪要好受一些,官員們也獲得了他們想要的功績,三贏!整個世界都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虛紅子這思路,乍一聽,還挺像回事,還有些道理。
但對于風展云這種在大吳王朝參政十年的人來說,就漏洞百出了。
所以風展云當即反駁道:“如果這個實際上,只有這么一個國家,這么一套制度的話!”
“你這么做,會讓一些無能之輩輕松獲取功績,從而身居高位!如果他們可以輕松獲取功績,那就會不思進取,不去繼續改善這套體制,長期以往就會達成一個惡性循環。”
“你這是治病,只是癥狀輕了,但沒治好!”
“更何況,我們這里還不只是一個帝國,旁邊有獸族,還有無限帝國!這種制度進行下去,不僅僅會阻止真正的人才進入體制,改善體制。”
“而且還會讓軍隊的戰斗力越來越低!從下面就開始彌漫不思進取的氣味,直到整個高層都是如此,整個體制會慢慢的腐朽,整個帝國會慢慢的完蛋!”
“想笑!”這次說話的,居然是虛碑子,“風展云你懂個屁!你在體制之內改善起來,肯定比體制之外要容易!”
風展云剛想反駁,但虛碑子虛碑子不給他機會,繼續問道:“大哥,你投靠的是誰?”
聽著這個問題,風展云知趣的閉嘴了,他知道虛碑子是站在他這別的,他這是在套話。
“我們的上司是大武王朝的皇帝,武天平,不過他也只是個傀儡,我們的直系上司是趙太仆和張丞相。”
“趙太仆?他一個管理飛舟和交通系統的還摻和這些?”風展云反問道。
虛紅子沒有理風展云,他也不想理風展云,他就是來拉他老弟入伙的。
虛碑子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和旁邊這位姓風的仁兄觀念是一致的。”
“你這是溫水煮青蛙,看著在變好,實際上再一步步的引導著我們人類帝國走向毀滅!”
“慢慢的變化,只會麻痹你自己,麻痹這一切,實際上,只有強烈的不滿才會激起變革的欲望。”
虛碑子看著虛紅子,說著:“大哥,你不是說抓鬼的時候,如果受害者沒有察覺到鬼,就說你是跳大神嗎?察覺到了鬼你再去救的話,他們才會感恩嗎?”
“鬼就像機制里的漏洞一樣,只有變得極其激烈了,統治者才會注意到問題所在之處,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
“這個世界需要的是矛盾,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