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碑子的聲音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卻在這一刻變得堅定無比:“他贏了我太多次,我不能看著他死在這里或者被圣族抓走,他不可以死在別人手上!”
“我要贏他,我要親自擊敗他,任何人都不能搶在我前面結束他的生命!誰都不行!這個圣人也一樣!”
話音未落,虛碑子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沖向前方,靈力在他身周涌動,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沖鋒間,那身影宛如勇者無畏,即使知曉前方是滔天巨浪,也要直面澎湃。
此刻,風展云身軀微顫,他的心在沉重的抉擇中交織著愧疚與不甘。又一次,濤哥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嚴肅而冷靜:“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活著,才有勝利的希望。現在,撤退吧!”
風展云凝視著虛碑子義無反顧的背影,手指緊緊抓著衣襟,猶豫再三之后,他只得做出艱難的選擇,轉身撤離,藏匿于距離戰場不遠的黑暗角落,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他無法參與這場不可能的戰斗,卻也不愿完全放棄他的同伴和朋友,那份擔憂和焦急在夜色中愈發濃烈。
風展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似乎自己的感情就淡了,更愿意把安全放在首位了,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跟著虛碑子一塊上去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而風展云早已經沒了那份年輕氣盛,對于他而言,身為老江湖就應該在聽到有老虎的時候躲起來,別管是真是假。
經過了多次戰斗的洗禮,歷經了如此多的背叛,目睹了更多的復雜之后,風展云潛意識里已經開始逐漸的以自我為重了。
至少,面對重瞳看上去就是黑色的這個家伙,風展云是想著先躲一躲,暗中幫忙的。
在巡捕司內的混亂之中,塵土飛揚,事態危急。突入者的背影逐漸模糊在塵霧與碎石堆積的迷茫之中,那是一個穿著圣族鎧甲的身影,在這一刻,他成為了一切混亂的源頭。他的動作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沖動,仿佛要將整個巡捕司的秩序徹底打破。
江嬴的目光則緊緊追隨著逃跑的風展云,內心在捕捉和逃脫之間不斷搖擺。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邊的吳澤,那聲音低沉,充滿了無奈。
轉過身,江嬴注意到了吳澤的表情。吳澤臉部的肌肉由于枯瘦而顯得更為突出,其眼神中折射出短暫的猶豫,好似被內心的天平所搖擺。然而,他仍舊握緊了拳頭,似乎在下定決心般地吐露出決意:“你怎么說,我們還去抓風展云嗎?還是說先對付這個棘手的家伙?”
“算他小子運氣好,先饒他小子一段時間,目前只能把這個圣人拿下,之后,我們再去抓他了。”雖然吳澤的臉龐面容饑瘦,骨瘦如柴,幾乎只有皮包骨頭了。但那深邃的眼窩之中,卻滿是對圣人的怒火。
圣族,在他看來,比風展云更討厭。受過正統教育的他,即便墮落了,也忘不了骨子里的,從小培養的,在大是大非面前放棄個人恩怨的做法。
江嬴心中雖然對吳澤的外貌感到一絲憐憫,但也理解對方身負的責任重大,便輕輕地拍了拍吳澤干瘦的肩膀,試圖傳遞些許力量。他挺直脊背,朗聲說道:“圣族作祟,害民如此,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主動出擊,正合我意。”
話語雖然說得很漂亮,實際上江嬴想的是抓捕圣人,大功一件,這可比風展云值多了。只是自己一個人上心里沒有底,多一個人對一個把握。
“哼,猶豫不決只會錯失良機。”吳澤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回應道,“圣人禍亂人間,抓捕他豈非正義之舉。今日,就讓我們聯手,將其繩之以法吧!”
“至于風展云,先讓他多活一會!”
江嬴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并看到了吳澤那緊握成拳的雙手。盡管表面瘦骨嶙峋,那拳頭的力道卻透露出他內心的堅決。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