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矮星的腹地,有這樣一個偏隅之處,它被稱為“酒宴”,是一間婦孺皆知的酒吧。
即便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也不清楚這地方究竟開了多少年,只知道……每當夜幕降臨,“酒宴”都會準時開始營業。
當然了,知道歸知道,他們可不會來光顧。
一百平米都不到的店面、幾乎沒有多少空位的酒桌、萬年不變的沉悶氣氛、連個女招待都沒有喝酒還要自取的怪異氛圍、一臉嚴肅絕不與客戶交談不接受討價還價的酒保、貴的都想問人家為什么不去明搶的天價酒、天價酒還是外面地攤上隨處可見的……
這些都不算什么吸引人的要素,但足夠讓其婦孺皆知,且從來不會有人來往。
但這里,仍是每天都在營業著,且風雨無阻、從未間斷。
這里的客人并不多,但確是每天都會有人來。
通常,在午夜之前,店里就會坐上十幾個人,今天也不例外。
這些客人或是獨坐獨飲,或是兩兩低聲交談。盡管他們的杯中盛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烈酒,地毯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但他們每一個都顯得很安靜、很清醒……
叮鈴鈴……
午夜時分,店門上方的小鈴鐺響了,當那扇門被重新關起時,又一名客人順著臺階走進了店里。
那是個身著黑西衣的男人,樣貌看起來有幾分瀟灑,但帽子卻遮住了他的臉龐,使其看起來就像每天在街上看見并無視掉的無數路人一樣。
但此刻,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在他進來的那一瞬,將視線投向了他、盯住了他那看上去就一臉殺意的眼神……
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來討債的。但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誰。
驚訝、疑惑、好奇、興奮、畏懼……僅僅是因為他的出現,各種情緒已在這個并不算大的空間里蔓延開。
這屋里其他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風展云沒有對這詭異的氣氛做出什么反應,他若無其事地走到吧臺邊重新坐下,對著酒保秦任緩緩說道:“老樣子,來杯茶。”
午夜時分,酒宴的燈光昏黃,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和酒精味。吧臺后的秦任忙碌地調制著酒水,但他的眼神不時地掠過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或某人。當風展云步入酒吧時,秦任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和擔憂。
風展云的話音剛落,秦任就端起一杯新泡的熱茶,遞給風展云,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贊許:“風兄,您的名聲如今真是如雷貫耳啊。”
風展云接過茶杯,眉頭輕挑,顯然對秦任的話感到意外:“我剛從外頭回來,這里出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詳細講講唄。”
秦任從下方柜臺里取出一瓶陳年的酒,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搖晃著酒杯,酒液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深邃的紅光:“前幾天你一人挑戰江嬴帶領的巡捕隊,兩百多巡捕的圍剿,你居然小周天境的實力打傷了他們一大半,連江嬴這種級別的人不得不帶人狼狽地撤退。”
“現在整個殺手界都把你當作榮耀的象征。”
風展云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那場混戰后,我急匆匆地回了黑矮星,不過,這種消息傳播得也太快了吧。我都沒回來,這消息倒是先到了。”
秦任嗤笑一聲,飲下一口酒,眼神復雜地望向風展云:“在這個殺手界里,消息傳得快比刀劍還要鋒利。很明顯,有人故意讓這消息四處傳開。”
秦任輕輕擺弄著手中的酒杯,他的聲音低沉而有些沙啞,仿佛透露著這個城市的秘密與不安:“江嬴,那位唯榮耀論者,他絕不會容忍自己敗退的消息傳出去,這對他的政治生涯會有很深的影響。”
“同時,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