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矮星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里陰云密布,電閃雷鳴。狂風掃過門板,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在這片狂風呼嘯之中,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一個男人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他身高適中,相貌英俊,但那雙冰冷的眼睛里透出的殺意如同刀鋒般銳利。不論是誰,只要直視他的眼神,都仿佛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這股氣質,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護甲,將所有人阻擋在千里之外的冰冷屏障。他,就是殺神——風展云。
酒吧內,原本就寂靜無聲。沒有喧鬧,沒有嘈雜聲,只有狂風卷入門縫帶來的呼嘯聲。一張張沉默的面孔,低頭喝著悶酒,似乎這天地間的風暴也無法撼動他們。然而,當風展云踏進這個寧靜的空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人們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空氣中的緊張氣息幾乎凝固。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他——那個傳聞中無所不能的殺神。如果說之前的風暴已經使得這里讓人心神不寧,那么風展云的出現,就是這場風暴中的雷霆。在閃電的映照下,風展云身影堅毅,如同雕刻在風暴中心的孤傲石像。
每個人都在心中震驚,田中郎的死訊還在江湖上傳播,這個既黑又白雙道通吃的人物死得如此凄慘,而擊敗他的人正是風展云。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甚至擊敗了巡捕界的頂尖高手江嬴,這樣的戰績早已超出普通人的想象。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提到風展云的名字,都只剩下恐懼與敬畏。
風展云邁步走向吧臺,那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這樣的場景,他已習以為常。對于那些投射向他的探究或畏懼的目光,他選擇無視。
吧臺后站著一個男人,叫秦任,是這家酒吧的酒保,也是風展云的老朋友。秦任年紀稍長,鬢角已經有些斑白,可他的眼神依舊明亮如初,只有在面對風展云時多了一絲復雜的意味。
“田中郎已經處理掉了。”風展云的話語簡潔而冷靜,每個字都如同冰塊一般砸在人心上。
秦任點了點頭,目光略微閃爍了一下,隨后恢復平靜。他拿出了一盞茶,輕輕地遞給風展云,低聲說道:“這事傳得很快,連人皇都已經下了通緝令,打算見一見你。”
風展云接過茶杯,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倒是不在乎那些。我殺的都是罪惡滿貫之人。只要人皇不糊涂,不至于昏庸無能,就應該明白,我幫他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
風展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決。他抿了一口茶,茶水的溫度恰到好處,“這種通緝令,只是做做樣子罷了,讓民眾知道朝廷并不是不作為。”
他絲毫不擔心,言語間透露出一種冷靜的自信。
秦任也嘆了口氣,深深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是啊,不管怎么樣,人皇都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也確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像風中的樹葉般輕柔,卻充滿了無法忽視的力量。緊接著,一段時間的沉默滲透在兩人之間。突然,外面一聲雷鳴震耳欲聾,閃電劃破長空,將整個酒吧映得如同白晝。
秦任目光復雜,隨后開口道:“其實,我挺想讓你避避風頭的,‘殺神’這個名號,實在是太猖狂了。”
風展云微微一笑,那笑容卻如冰山上的雪蓮,清冷又難以捉摸。“那又不是我自稱的。別人起的名號而已。我只是在低調、正常地行事而已。但我的低調,已足夠刺激到一些人內心的那份自卑了。”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言辭會激起酒館里其他殺手的怒火。事實上,酒館里的人哪個不是見慣了腥風血雨,他們恐怕只會更加敬畏這位真正的強者。
秦任苦笑著搖了搖頭,夾雜著幾分無奈和佩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