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北離。
天啟城中。
巍峨皇宮屹立,氣勢恢宏。
那泰安殿內,氣氛凝重如鉛云壓頂。
御史臺張誠重與胡不飛跪在太安帝面前,猶如兩座沉默的山峰,卻又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
張誠重滿臉愁苦,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無奈與糾結:“陛下,此案難判啊!”
他乃是御史臺的老人,歷經歲月滄桑,見證過無數風云變幻,可如今這一案件,卻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面前。
面對太安帝,他不住地訴說著心中的苦水,仿佛要將那滿腹的愁緒都傾吐出來。
“還望陛下明示啊!”
太安帝端坐于高座之上,宛如一尊威嚴的神只。
他面容嚴肅,不茍言笑,帝王威嚴盡顯無疑。
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他翻看著手中的奏章,淡淡的話語如同沉重的鐘聲在殿內回蕩:“我蕭氏治國,自有國法律法,你御史臺監察百官,以國法律法為綱,有何事不可判,何事不可查?你跪在這里,讓孤給你明示,孤說誰有罪,誰就有罪,孤說誰無罪,誰就無罪,那要律法做什么,要你御史臺做什么……”
隨著話語的落下,太安帝的怒氣也愈發升騰。
他合上手里的奏章,怒視著跪在下面的張誠重,龍顏大怒道:“張誠重,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張誠重卻依舊堅持己見,他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陛下,御史臺是有監察百官之責,可是那侯爺,手握十萬強兵,任何判決都可能會引起北離舉國震動啊,臣不敢亂判呢。”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擔憂,那一心為國的模樣,讓人動容。
他當即陳述出這其中利弊,仿佛在為整個北離的命運擔憂。
太安帝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向跪在下面的張誠重,當即就要給他 “明示”。
“張誠重,你就說你手中的卷宗,能判他謀逆嘛?!”
張誠重這個老狐貍,卻依舊打著官腔,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可說亦不可說……”
這可把太安帝氣的夠嗆,心中暗道:這個老家伙,真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孤都說的這么明顯了!難道要,孤真的自己說出那些話嗎?
氣急敗壞的太安帝,隨即看向了跪在張誠重身旁的胡不飛,說道:“胡不飛,昨日是你去給問的話是吧,你來說說看……”
胡不飛聞言,精神一震。
他早就猜出了眼前這位帝心如淵、高高在上之人的心思了。
當即,他也不裝了,攤牌了,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他侃侃而談道:“陛下,臣以為,鎮西侯,沒有謀逆!”
太安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微笑。
隨即,轉身,看向跪在下面的胡不飛,又看了看張誠重,當即說道:“你看看人家……”
方才,太安帝都將送分題給了張誠重,誰知這個老家伙是一點兒都不上道啊。
這種事情,還要自己說出來嘛。好在,一旁的胡不飛倒是個明白人。
張誠重依舊是一副苦瓜臉,看向太安帝,“陛下,那這…………”
看到張誠重這個老家伙這個模樣,太安帝那是氣的牙癢癢,真想把這個老家伙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哎……
也是忍了。
雖然自己是皇帝,也不能無緣無故的重責朝中大臣,更何況是御史臺的老臣。
最后只能無奈的說道:“孤都說了,按律法局實以判。”
太安帝真是懷疑,張誠重這個老家伙是不是被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