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勸阻,戴定卻是充耳不聞,依舊直愣愣地沖向了那輛黑色的高級轎車。
不過那轎車司機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見戴定提著菜刀朝自己跑來,并沒有一點慌張的表現(xiàn),反而沉穩(wěn)地拉開架勢,站到了后車門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戴定根本沒有要和他打架的意思,而是沖他喊道:“司機師傅,十萬火急,開車送我去個地方,回頭再給你解釋。”然后一把拉開前車門,直接上了車。
當(dāng)司機還在懊悔于自己沒鎖好車門的同時,戴定發(fā)現(xiàn)原來車的后座上還坐著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
這女人應(yīng)該還不到三十歲,驚鴻一瞥四目相對之間,戴定發(fā)現(xiàn)她長得也十分標(biāo)致,而且身材似乎也很豐滿,可能不輸邱緋彤。
見到“來勢洶洶”的戴定她并沒有慌張,反而十分鎮(zhèn)定。
這種不俗的氣度頓時讓戴定反應(yīng)過來,司機剛才為什么會站到后車門那里了。
戴定的后知后覺確實是因為事出緊急,他并沒有像后世那么敏感,否則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注意到,撞到自己的是一臺“虎頭奔”。
即便是后世那些大名鼎鼎,第一梯隊的富豪,在96年的時候,也沒幾個能坐得上“虎頭奔”的。
戴定向迅速坐回車上的司機說道:“師傅,快送我去陳家村,我有萬分緊急的事要做。”
聽到戴定說要去陳家村,后排的女人顯然有些愣神,以至于司機回頭征詢她意見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隨后她馬上就點了點頭,示意司機照做,于是司機說道:“這里我不熟悉,你來指路。”
陳家村離著縣城有十幾公里,算是距離縣城比較近的村子,路也并不復(fù)雜。但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出行的話,這十來公里還需要多種交通工具的混合使用。
交代完司機具體路線后,戴定這才回頭對后座的女人說了句:“麻煩這位姐姐了。”
似乎對這一聲“姐姐”很受用,女人對這個滿身臟污,胳膊還隱隱流著血的大男孩倒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作為回答。
戴定不知道的是,對于京城很多的頂流公子來說,能看到這個女人的微笑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肯定了。
和邱斐彤一樣,其實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這個“姐姐”都是十分符合戴定那刁鉆的審美,但現(xiàn)在他根本沒心思考慮這些,因為現(xiàn)在的他有太多事情需要快速捋清。
剛才在門衛(wèi)室,戴定之所以把自己掐得生疼,其實是為了確定自己穿越了的猜測。隨后他又從邱緋彤身上又判斷出,他是穿越回了自己的高中時代。
在他17歲那年,也就是1996年的5月3號,發(fā)生了一件令戴定“至今”都耿耿于懷的事。
戴定的奶奶陳久香在山里,被野狼掏空了內(nèi)臟。這事聽起來似乎難以置信,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后世,這件事切切實實地發(fā)生了。
早在戴定還是嬰兒時,戴定的母親就離開了人世,而他的父親也去上海做了陳世美。盡管二叔和三姑都對戴定照顧有加,可戴定和奶奶間的情感羈絆還是最強烈的。
所以當(dāng)戴定確定自己穿越后,來不及感嘆自己的遭遇之荒謬,也來不及唏噓時空偉力之變態(tài),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確認(rèn)今天是幾月幾號,現(xiàn)在又是幾點。
當(dāng)確認(rèn)完成,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今天就是奶奶出事的日子。
一切發(fā)生得那么猝不及防,但戴定的大腦還是飛速盤算著。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從紅辣里找了兩把菜刀防身的同時,又找到了能快速把自己送回去的交通工具。
盡管心里知道,那件事在這一世未必會發(fā)生,但戴定不敢去賭也不會去賭。因此,即便現(xiàn)在他所作的一切過激舉動都可能是白費功夫,但他依舊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