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匆匆回到三樓,其實是見到穆青女后,戴定居然有些莫名的慌張。洗澡時戴定自己都覺得好笑,一個四十歲的靈魂,居然會因為一個18、9歲的女孩而吃慌。
按理說,以他后世的喜好,應該會心動楊婉玲這樣的才對。無論身材還是樣貌,楊婉玲都長在戴定的審美上。
一番思索無果之下,戴定最終將這情況歸結為是這具身體太年輕的緣故。
在思索中洗完澡后,戴定再次來到二樓。
根據后世的習慣,戴定現在的穿衣風格都是以簡單大方為主,顏色也基本以黑白灰為主。
此刻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純白圓領T恤,這種T恤后世一般都稱為打底衫。而褲子則是一條灰色的棉質寬松短褲,后世一般叫做家居褲。
他的這身穿著雖然沒有任何新奇之處,但結合清爽的圓寸頭,就是給人一種大方干凈的感覺,就連天天見戴定的董大鵬也是眼前一亮。
見戴定走來,楊婉玲故意踢了踢穆青女的腳,十足一副少女作派。穆青女知道她小姑的意思是在說:“你看你看,這家伙洗完澡是不是更帥了。”無奈的穆青女只能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以示抗議。
戴定來到近前,再次表示歉意說道:“婉玲姐,實在對不起,剛才確實沒注意到我的手那么臟,太失禮了。重新介紹下,我叫戴定,戴高樂的戴,安定的定。”
然后又轉向穆青女,同樣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紹。
“你好,我姓穆,全名穆青女。”穆青女伸出手,和戴定握了握。
盡管戴定心中疑惑,之前楊婉玲說過這個女孩是她的侄女,可為什么一個姓楊一個姓穆?
但他也沒有多問,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青女?是‘至秋三月,地氣不藏,乃收其殺,百蟲蟄伏,靜居閉戶,青女乃出,以降霜雪。’的青女嗎?你是霜降這天出生的?”戴定不太確定地問道。
除了家人,能直接說出自己名字出處的人,穆青女并沒有見過幾個。她沒想到戴定如此熟識《淮南子·天文訓》,心中有些驚訝的同時,翹起大拇指夸贊道:“厲害!”
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戴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動扯開話題道:“多吃油炸類食物其實不適合我們中國人的胃,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二位吃飯吧。
不過我們拜泉這里沒什么大館子,而且現在這個點可能也只能去那個地方了,雖然館子不大,但口味卻是很好,煙火氣十足!
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咱們就去那里?”
“吃什么都不是問題,有這么帥的老板請客,那當然是要去的。”楊婉玲不僅大方地答應下來,還一點矯情都沒有。
看似開玩笑的一句話,其實是寬了戴定這個請客人的心。
然后她又語帶揶揄地說道:“對了,對于你寫的那幅《滿江紅》,我們已經找過自己的原因了哦~~”一旁的穆青女聞言“撲哧”笑出了聲,戴定則是一頭黑線。
此時,一圈折騰下來已經快晚上九點了,門口也基本不排隊了,戴定干脆就叫上了董大鵬,四人一起來到了縣二中邊上的紅辣大排檔。
在這個年代,很多小館子都是沒有標準菜單的,紅辣也是其中之一。戴定喊來老板問道:“賈老板今天都還有什么菜?”
“鍋包肉、溜肉段、辣白菜······”老板一連報了十來個菜。
聽完戴定說道:“我要個西紅柿炒雞蛋,婉玲姐你們別客氣,喜歡吃什么自己點。”
“這么巧?你也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啊,我們青女也喜歡吃。”楊婉玲自顧自地咯咯笑了兩聲后,又接著說道:“老板你隨便上幾個拿手菜吧,我們不挑。”
老板轉身剛要走時,卻被董大鵬叫住:“老板再給上幾個哈爾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