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遠都無法抹除的一根刺。
知道現(xiàn)在的戴定已經(jīng)和從前大不相同,所以對于戴定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爸”,楊定邦在短暫的愣神后,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于是他小意回答道:“春生啊,什么事?”
聽到這個回答,戴定知道楊定邦已經(jīng)明白自己喊他“爸”是別有用意,于是繼續(xù)扯著嗓子說道:“爸,司機說咱家車壞了,我只能帶二叔家的兩個弟弟和隔壁楊叔家的妹妹擠公交去動物園了。
你要是公司下班早的話,來西郊動物園接我們一趟吧,我是不想再坐這公交車了。
哦對了,別忘了之前那個周末在奶奶家聚會時你答應(yīng)我的事啊,到今天可都過去好久了。”
楊定邦立刻明白戴定話中的意思,他明白過來戴定很可能發(fā)現(xiàn)了上次一起在陳久香家里過周末說起的那件案子的可疑人物。
于是他配合著說道:“行,我知道了,一會我辦完事就叫上你楊叔一塊去接你們,晚上我們一起在外面吃飯吧。”
戴定知道楊定邦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楊定邦話里的“帶著楊叔一起”,應(yīng)該是在暗示他會帶著公安干警一同過去。
但他不確定“晚上一起外面吃飯”是不是指楊定邦要晚上才能趕到或者說布置完全。
暫時先不考慮這些,戴定又回答道:“好的爸,那你到了打我電話。”說完他又不無顯擺意味地收起了他的NOKIA8810。
戴定之所以顯得這么“二世祖”,是因為他知道白寶山既愛女人也愛錢財。
他希望自己的“財大氣粗”,能把白寶山的注意力從穆青女身上轉(zhuǎn)移到自己這里。
掛完電話后,戴定心中快速思索,針對楊定邦可能的到達時間和地點,他必須盡快拿出自己這頭接下來的具體應(yīng)對。
在戴定堅持不懈的“騷擾”和穆青女的愛搭不理中,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一行人來到了這趟公交的終點站。
這一個小時里,白寶山?jīng)]有顯示出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戴定一度都恍惚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但身旁的這股冷意,卻是最好的說明。
也許是因為白寶山身上氣勁的關(guān)系,戴定再也沒感受到之前那股似有若無的敵意。
因為是周末,又加上熊貓展館又即將關(guān)閉,在這班公交上,有不少人都是去西郊動物園的,其中還包括了那名中年老兵。
到達終點站后,白寶山跟在前排乘客的身后,很正常地排著隊下車。只是他下車后,假裝丟了東西似的,在身上到處翻找,故意放慢了腳步。
戴定很清楚,他這么做是想要墜在自己一行人身后,方便觀察。
可他總不能也裝著找東西,那樣就顯得太刻意,不符合他“二世祖”的人設(shè)了。
于是,戴定將計就計,繼續(xù)假裝“纏著”穆青女,說了一堆生拉硬拽的理由,目的就是要她和自己一起游玩動物園。
人間扳手從擦邊老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