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先天之力有大有小,力氣大的打力氣小的是自然規律。而武術修煉的是力的質量,如果一拳可以打出周身的力量,那么這是整體力,力氣越大的人整體力肯定大。
眼前的白寶山,無論在自身力氣大小方面還是整體力方面,都要比戴定好得多。雙重優勢疊加之下,靠著師傅那里學來的腳樁和拳架,戴定也只是勉強能守住不露出破綻。
但戴定知道對方的氣息要比自己更深沉,長時間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會被一點點蠶食殆盡。
除非楊定邦他們能及時找到這里,否則要想活著離開這里的話,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柳白丁提到的纏絲勁了。
可纏絲勁又是什么,究竟應該怎么施展呢?柳白丁當時只是提了個名字,沒有做任何解釋。
這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在戴定腦子里展現出任何可能聯想到的東西,一只粗壯的手臂攜著巨力,推送著白寶山的拳頭來到了戴定的面門前。
最后時刻,戴定舉起雙臂交叉在身前。剛一護住面門,雙腳還沒來得及前后站立借力,就聽到砰~~~的一聲,戴定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這一拳挨得實實在在,戴定只覺得像挨了寺廟里撞鐘的木頭狠狠一錘一樣。他只覺得被擊中的右手小臂有種麻木的感覺,不等他低頭看檢查,一股讓人窒息的疼痛就傳導到他的痛覺神經上。
戴定為自己的臨戰“開小差”付出了代價,他感覺自己的右臂有些不聽使喚。
他知道此時不能有一點的松懈,一旦關鍵部位挨實了對方的全力出招,以自己的體質不可能扛住。
眼下就是生死之間,一旦自己再中招很可能就得永遠留在這荒山野嶺里。
當然戴定完全可以轉身逃跑,但能不能跑掉先不說,他骨子里的血性和倔強不允許他這么做,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的“俠之大者”更不允許他退縮。
然而一拳轟中戴定的白寶山也有些意外,戴定被他一拳轟退反而使得他計劃好的連招落在了空處。但他只是一愣神,就立刻又棲身上前一計鞭腿裹挾這勁氣,抽向戴定的左腿。
戴定也已經從剛才的晃神中回過味來,見白寶山再次攻來,反而冷靜了下來。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之下,讓他的身體處于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之中。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大腦達成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使他的身體不論反應還是動作,都跟上了自己大腦的意圖。這是一種身隨心動,心隨意動的暢快。
白寶山的攻擊講究勢大力沉,但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攻擊速度,戴定憑借著從小的走樁練拳,近乎下意識地在躲閃。
此刻的戴定就像個不倒翁,每一步的躲閃都可以成為他新的基點,每每到了關鍵時刻總能險之又險地躲過去。
漸漸地戴定開始習慣這種暢快的躲閃,到后來他甚至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態。在他眼中出現的任何景物,他似乎都不需要思考,身體就能做出最正確的應對。
也正是因為這樣,戴定可以“一心兩用”了,在他的腦海中,由剛才那似巨大鐘椎一般的一拳聯想到了一部電影。
這部電影的具體名字戴定也不記得了,只知道是由一代功夫巨星李連杰主演的。在這部電影中,李連杰用太極的方式推動巨大鐘椎的橋段,讓戴定聯想到了纏絲勁的使用方式。
用現代物理學來分析的話,原理上更為簡單易懂,其實就是利用螺旋的方式來緩和攻擊的力度和速度。
不過理解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怎樣就不可預料了。
從二人開始對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五分鐘。見戴定居然越打越輕松,而且明顯進入了一種玄妙餓狀態,白寶山卻是越打越心驚。
大開大合的攻擊讓他的體力開始下滑,此時他開始后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