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直接沒搞明白狀況十分茫然的薄舒然當即就被薄時郁拉了出來。
直到走出主樓,薄時郁才松了手。
斜眸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釋:“接下來你爸和你奶奶爺爺間肯定會爆發一場大戰,你繼續待在這兒也除了當出氣筒也沒什么好處了。”
最重要的是,她爸薄聿祁大概率應該也不會管她...
雖然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實,但這么說總歸還是有點傷人。
所以,薄時郁換了種表達方式。
“太爺爺固然心疼孫女,卻也總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正巧我被薄宴州毒進了醫院,沒法陪著珠珠,你去我家吧順帶著陪陪珠珠。”
薄舒然斂了斂眸。
薄時郁說的這些她都懂。
但是...
小姑娘下意識看向前面已經抱著崽子坐上車的男人。
薄時郁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剛打算說些什么。
結果,下一秒。
就見原本坐上車的男人轉了個頭,抬腳居然上了副駕駛。
灰撲撲的奶團子正趴在后座上呲著口小白牙朝他們招爪爪:“來哇~來哇~姐姐鍋鍋快減來哇~”
嗯。
已經很明顯了。
向來矜貴的大總裁居然屈尊坐上了副駕,這就算是認同薄時郁將她拉出來帶回去的事了。
不知道為什么。
她此時的心情居然有些復雜...
上一世,因為各種不明因素,整個薄家似乎潛意識的分成了兩派。
她爸爸薄聿祁、她叔叔薄晏禮連帶著她都和宴州叔叔還有聽肆叔叔、嶼白叔叔都形成了一種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不熟但不針對,又似乎看著很熟,但又很奇怪的狀態,
反正她也說不上來。
雖然不是很熟,但她也聽說過以及親眼體會過自己這個大伯到底多么一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因為經歷過上輩子的痛苦,所以她從不期望等著別人的救贖。
就連方才見了她爸爸,期待過后因為就漸漸淡漠了。
弄出這些事來,她也從未想過逃避,甚至在她和柳曼蓮鬧翻天的時候,她就已經清楚了后果。
已經清楚自己往后在這個家里會越來越難。
但她覺得無所謂。
反正上一世她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倒霉蛋。
這一世,她只想從心而動
雖然期待,但她也不奢求能得到什么。
可命運偏偏喜歡和她開玩笑。
即便是重活一世,即便心知肚明,她也再次心甘情愿的栽到了那個小家伙身上。
又偏偏,在這種時刻,在她爸爸都不管她的時刻,將她救出困境的竟然是和她決裂的堂哥還有壓根就沒交集的大伯!?
小姑娘情緒復雜的上了車。
車輛行駛的很平穩,坐在后座上。
她緊繃著精神,著實想不通那個在外傳言性情涼薄的大伯為什么會把她從那個爛包的家里救出來。
身邊軟乎乎的奶團子傻不愣登的呲著個大牙往自己懷里鉆。
前排開車的云武后知后覺:“呀!先生,二少和三少沒在家,咱們啥也不說就這么走了,他們會不會很傷心啊?”
大總裁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傷心先傷著!你閑的沒事擔心那兩個墻頭草干什么?”
“就他們那兩塊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的貨,知道我把珠珠帶走了,自己就跟著飄回來了。”
極其隨意的語氣,甚至還會翻白眼。
這一波操作那可是徹徹底底的顛覆了薄舒然對自家號稱“冷漠無情”大伯的想象。
然而卻,這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