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憐皙的清醒很明顯讓眾人松了口氣。
調好升降病床后,崽子就趴在床上和裴憐皙玩起了小游戲。
現在看著這身體狀況和精神倒是挺好的。
耳邊一群醫生都在夸著什么藥劑藥劑,唯有站在一旁的裴御之擰著,面上憂愁依舊不解。
跟過來的裴管家見狀還以為自家先生是在擔憂少爺下次犯病,故而面帶欣喜的說道:“先生,這藥劑管用的,您不必太過擔心了。”
“就算反應的慢了些,但少爺下次犯病我們也至少是有應對手段了啊!”
應對手段嗎?
微斂著眸子,男人眼底情緒復雜不明。
話是這么說...但他怎么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究竟是哪里呢?
腦中思緒飛轉,如同走馬觀花般將方才的細節一一呈現在眼前。
先是兒子昏迷...
打針...
“新研制的藥劑,見效快,最晚三個小時內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有反應...”應他的要求,今日清晨六點三十二分,薄聽肆將那藥劑打進了裴憐皙體內。
然后七點八點九點十點...
到現在等了四個多小時的東西一直沒反應然后突然就有了反應,裴御之怎么看都怎么覺得不對勁。
那要仔細算算的話...
其實...真正有反應的時候...是薄宴州來后!
不!
準確來說,應該是在薄家的小丫頭抓到他兒子的手后!!
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后,男人那狐貍眼下意識掠向在床上樂得咯咯笑的奶娃娃和自己那病秧兒子。
只不過和那小丫頭一起待了一會兒,裴憐皙的面色看著似乎比平時都氣潤了幾分...
這般情形,讓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上一次裴憐皙發病,他被通知準備后事的時候。
那次他兒子能奇跡般的醒來,似乎也是在薄家的小丫頭摸了他兒子之后。
那情形他記得可是尤為清晰。
因為他兒子那天的氣色可是尤其的好,吃飯都比平時多吃了一大碗!
還有上次宴會,老頭子也是說:“剛剛和薄家那小丫頭在一塊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呢,臉色那叫一個好,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照這么說的話...
難不成...薄家的小丫頭才是他兒子的救命稻草?
可這小丫頭片子又不是什么靈丹妙藥的,要真是她救的自己兒子,那她到底是怎么救的??
總不能是個千年人參精,抱兩下,摸幾下爪子渡了仙氣就好了吧?
心里琢磨著這個荒唐的猜測,男人瞇著眸子,走到那樂得呵呵笑的崽子面前捏住她的一邊腮幫子。
在薄宴州要吃人的眼神下,裴家主很是有病的問了句:“你是人參變的妖精嗎?”
剛想上去踹飛狗對頭的薄宴州:“???”
同樣是不明白自己爸爸什么思路的裴憐皙:“???”
一秒...
兩秒......
三秒.........
被捏住腮幫子的崽子眨眨眼,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很誠實的糾正:“珠珠不系人參變嘟,珠珠系毒蘑菇變嘟哦~”
嚯。
還有來有回的。
反應過來的裴御之眼皮子一跳,撒開手。
感覺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會相信這玄學的玩意!?
不過說到玄學,他兒子的病不就挺玄學的?
商業界打拼這么多年,裴御之自問直覺一直挺準的。
雖然他個人不信這個,但涉及到兒子,他心里其實已經打好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