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健的步伐，牧百一的眼眸閃爍不定，周覆一步步往前跨出，朝著他走來，手中的長劍寂靜無比，沒有泄露出任何一絲絲氣息。

空間寂靜無聲，唯有周覆的腳步聲傳出。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從周覆身上釋放，籠罩著牧百一、也籠罩著許杰，讓牧百一渾身一僵。

“我說過今日他必死，你，讓還是不讓？”

周覆站在牧百一身前，手中靈元長劍微微綻放光芒，這個距離，他能斬到牧百一，也能斬到許杰。

牧百一沒有想到，這么快他又要面臨選擇，他知道，若他不讓，便會是一場惡戰，而現在的他，面對周覆沒有必勝的把握。

雖然很丟臉，但他堂堂武靈三階，面對武靈一階的周覆，卻是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對于一向自視甚高的牧百一來說，難以啟齒。但事實就是如此，他沒有必勝周覆的把握。

“楊百戰之子楊登峰，我殺了，皇室王爺楊瀚，我殺了，我周覆不想招惹麻煩，但也不懼麻煩，即便殺了你會有什么麻煩，我一概接下。”

就在牧百一還在猶豫之時，周覆嘴中吐出一道淡漠的聲音，直接讓得牧百一心頭一震，讓他感覺身體有些冷，周覆的話就如一柄冰寒且鋒利的劍插在他身上。

周覆身上釋放的殺意越來越恐怖，仿佛要吞吐出來，手中的靈元長劍卻是依舊沒有半點動靜，氣息不外泄，但沒有人敢懷疑那一劍的威力，落下之時，絕對能輕易抹殺武靈低階的強者。

牧百一神色變幻不已，腳步不自覺地動了下，這簡單的一動，已經證明了他心頭的動搖，在周覆的劍面前，他又一次動搖了。

臉上露出一抹掙扎之色，在他那張嚴肅威嚴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手中靈元長劍高抬，周覆冷喝一聲：“滾！”

如同雷音震顫，牧百一腳步一退。當著所有人的面，牧百一，再次退了。

“呼！”

牧百一嘴中長長地吐出口氣，臉色陰沉地退到了一旁。

他是一個現實的男人，認真嚴肅又威嚴，因此他雖然很年輕，但在面臨選擇之時，就會像老一輩強者一般仔細斟酌，哪一個選擇有利，哪一個選擇對他有害。

這一次他面臨的選擇便是，保下許杰，和周覆為敵，以及任周覆殺了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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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百一很清楚，他與周覆之間的仇恨并未達到必須要敵對的程度，現在他和周覆之間的關系，僅僅是追求楊若穎的對手而已，這種事情在武道世界極為常見，只要彼此之間沒有做出超過底線的事情，那就不會釀出真正的仇恨。

但若是他執意要保下許杰，那他日后便和周覆真正成為了死敵。許杰和周覆，孰輕孰重，牧百一豈會不清楚。

因此，他退了。

這一幕，讓周圍眾人心頭一跳，牧百一第二次后退，周覆竟然壓制住了這個牧百一。

現在這些年輕人并不清楚，包括牧百一本人也不清楚，他這兩退，極有可能會成為他日后武道的桎梏，也許等他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今日在周覆面前退后兩次的場景，就會成為他的心魔。

周覆和許杰再次相對而立，沒有了牧百一擋在面前，周覆身上的殺機瞬間部降臨在許杰身上，讓許杰渾身僵硬無比，眼中滿是驚恐。

沒有廢話，周覆手中的靈元長劍，就要斬下。

“退！”

許杰身形巨顫，想要向后退去，但他身受重傷，實力十不存一，向后退去的速度就像是暮年老者一般，周覆身影如幻，剎那間便是逼近了許杰。

“不要，不要！”

許杰瘋狂搖頭，他還不想死，就算他的天賦不如牧百一，不如周覆，但他依舊是天才人物，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留戀。

“你還想活命？”

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