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又傳下一條指令“人已找到,不用再來。”
再這么下去,不知道會有多少死神跑來呢。
我還是決定用杜士強(qiáng),便讓最先到的兩個死神留下,其他的全部回去。
然后,我把還在昏迷不醒的老板拖到外面的樓梯間,讓他靠著墻壁繼續(xù)睡覺。
你說我為什么不把他扶到床上,或者沙發(fā)上?對不起,我不愿意。
然后,我下樓打了個車,直奔老東門文昌閣。
在等車的時候,我問旁邊的黑白無常“既然杜士強(qiáng)這個人這樣作惡多端,為什么還能逍遙法外?你們不管的么?”
黑無常說道“稟告大人,因為此人祖輩和前世留下不少陰德。”
白無常說道“所以福報都集中到他這一代。”
黑無常說道“所以此人雖然作惡多端,但是陽壽未盡,福報尚存。”
白無常說道“按照規(guī)矩,我們只能等他福報用盡,才能讓他伏法。”
原來是這樣。
我心里冷笑一聲。
遇到我這個不講理的人間判官,對不起,只好拿你開刀了。
就把你杜士強(qiáng)做為我成為人間判官的第一個犧牲者吧。
下了車,在黑白無常的指引下,我在老舊的小巷子里七彎八拐的走了半天,終于來到一個歪歪斜斜的石棉瓦蓋成的房屋前。
房屋前亂七八糟的堆著紙殼、廢鐵、破舊的冰箱等各種各樣的垃圾,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撲人的鼻端。
房屋連門都沒有,里面黑咕隆咚的一團(tuán),進(jìn)去半天才適應(yīng)里面的光線。
里面還是到處都對著各種垃圾,水泥磚上搭了塊木板算是床,裹成一團(tuán)的被子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杜士強(qiáng)不在家。
珠兒實在受不了屋里的那種腐臭的氣味,很快就用手在鼻子前扇著風(fēng)出來了。
我也只得出來。
“大人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十分,天黑前他一定會回來的。”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說。
我點點頭,或許晚上更好行事,反正高達(dá)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被槍斃了。
正在這個時候,杜士強(qiáng)卻剛好回來了。
他挑著兩個籮筐,手里拿著一個擴(kuò)音器,一身骯臟不堪,臉色死黑,額頭上那一團(tuán)灰色都幾乎看不清楚。頭頂上的那一串?dāng)?shù)字我知道是代表壽命,卻還是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時間。
看到自己家門前有人,他先是一陣慌亂,然后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一身疲憊的向我走來。
我用詢問的眼光看了身邊的黑白無常一眼。
黑白無常同時點頭,表示這個正是我要找的杜士強(qiáng)。
我看了珠兒一眼,示意她可以開始動手。
我跟珠兒早已商量好了,先由她附上杜士強(qiáng)的身,把他帶到派出所,然后再用“鬼打后腦勺”這一招,讓他自己說出是來投案自首的,是他殺死那個裝修工人的。
順便我也了解了一下鬼上身的知識。
鬼上身其實很簡單,如果那個活人是在昏迷,或者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比如說是臥病在床的那種,那就可以直接進(jìn)入他的尸體,就好像當(dāng)時我回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一樣;另外一種,就是已經(jīng)附身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個時候只要在對方的身后拍一下他的肩膀,趁他回頭的一瞬間進(jìn)入他的身體;第三種是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在對方身后叫他的名字,趁他回頭的一瞬間進(jìn)入他的身體。
“你們到我家來干什么啊?”杜士強(qiáng)走到我面前兩米左右,站住了看著我問道。
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敦厚老實,典型的是屬于那種只滿足于兩餐一宿的、早已向命運(yùn)低頭的苦命人。如果不是黑白無常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