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擺脫了秦滔天和秦子瑤兩父女,有一種逃離苦海,重獲生天的輕松感覺。
秦子瑤問我去哪里,我把地點告訴她,她卻反問我:“怎么去?”
原來她很少出門,不知道我說的那個地方并不稀奇,然后就準備用導航,我急忙說:“我現在趕時間,如果這個導航不準的話,可能就會趕不上了。你還是送我到有車的地方,我打個車去吧。”
秦子瑤沒辦法,只好同意了,一直看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在后視鏡里看到她站在路邊,怔怔地看著我坐的車子越走越遠,還是不肯上車離去,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那個樣子,看著真是讓人有些心疼。
如果她老爸不是秦滔天,如果她的好意不是那么霸道……
想起秦滔天那狂人的樣子,真的讓人好生心寒。
還有,秦子瑤是前天晚上深夜跟我說要給我弄個駕照的,她跟秦滔天提起,自然也是在那之后,可是現在,一本屬于我自己的,貨真價實的駕照已經在我手里了。這么高的效率,他是怎么辦到的。
半個小時之后,我就到了羅繼鴻家樓下。
這里距離郭婷婷家沒有多遠,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在做什么?我又無緣無故失蹤了一天,她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找我?再見面的時候,會不會又哭了?
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高達剛好從羅繼鴻家樓上走下來。
“怎么樣?”我急忙迎上去問道。
高達愁眉苦臉的搖搖頭,說道:“什么都沒有發現。”
“你說的又有命案發生,是怎么回事?”我又問。
“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高達有點煩躁的說道,“昨天晚上,就在那邊不遠,河豚街,又發現一個女死者,就是那天我們救下來的那個女孩子。死法和之前的那個女死者一模一樣,跪在一輛小車面前,兩只手就像懺悔的那個樣子,血被放光了。經過查證,那個女死者也是你們那個駕校的學員,昨天早上才剛剛拿到駕照,傍晚的時候就死掉了。”
“有這么奇怪的事?”我真的覺得很奇怪,現在羅繼鴻還在被關著,難道兇手真的不是他,那不可能啊。
“你們能確定兇手是同一個人?”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腳印、手印還是血跡之類的?”
我當然沒有這些經驗,不過電視上都是這么說的。
高達皺著眉頭說道:“從傷口的角度、力度,各個方面來看,前后兩個死者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都他娘的怪你,你不是一口咬定羅繼鴻是兇手么?現在多半是抓錯人了,那怎么辦?”
我瞪著高達說道:“關我屁事,當時是他在行兇,你抓了現場的!”
“這個倒是真的。”高達煩惱的說道,“這么說來,抓羅繼鴻倒也沒有錯,只不過殺人的還另有其人。我們必須另外想辦法,可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忽然左右張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一邊,悄聲的問道:“你不是……那個……”
“什么?”其實我已經差不多猜到他要說什么了。
果然高達說道:“你不是可以看到那個么?能不能……呃……找到那兩個死者的……那個,你懂的,就是‘那個’,問一問它們,有什么線索?”
我說:“它們在死者斷氣的時候,就已經被帶到冥界去了,我怎么找它們?”
高達說道:“難道你不能把它們從冥界帶回來么?”
“靠,這個你也想得出來!”我翻著眼睛說。
可是高達的這句話卻讓我心里一動。
不是說我的身體是一個通道么?既然可以去,那為什么不能來呢?也許,說不定,大概,可能……只不過我不知道怎么做就是了。
高達不說話了,他也只是病急亂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