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清楚。
但是,我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聲音。
可是很顯然,她是在跟另外一個人說話的,我卻絲毫聽不到另外一個聲音。
按道理說,即使跟王佳琦說話的不是人,而是“那種東西”,我也應該能聽到它的聲音才是。然而,我卻什么都沒有聽見。
王佳琦的聲音繼續傳來:“是一個男人啊?還很年輕?不知道帥不帥呢?嘻嘻!要不然你把他抓來,讓他嫁給我?嘻嘻嘻……等一下,不要亂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真的當真啊?”
一陣夜風吹來,我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所謂的“那種東西”,我不是沒見過,而且連酆都大帝都跟我談笑風生,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到很邪氣。
一個幽暗的房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供奉著一個嬰兒的干尸,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干尸嘴里……這種情形,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而現在,我親耳聽見她一個人在隔壁自言自語。
我能想象,她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對著那具干尸在說話!
此情此景,一個人要是不害怕,那才真是有鬼了!
我還記得,當初小馬哥家搬家的那天,我還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個小小小小的嬰兒趴在小馬哥的肩膀上,它那詭異而又邪惡的血紅眼睛,差點把我尿都給嚇出來。直到現在,我晚上還不時的在夢中見到那樣一雙眼睛,當時就會從夢中被驚醒過來。
這個王佳琦,她……她難道也有這樣一個東西?
可是,人家小馬哥是毫不知情的,這個王佳琦,她卻是明明知道的。
我覺得養小鬼這種事可能是真的。
我家里不就有一個珠兒么?雖然珠兒不是我喂養的,可是性質應該也差不多。
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害怕。
恐懼,本來就是人類的一種本能。
隔壁的王佳琦不再說話了,我卻怎么都睡不著。
我總感覺,黑暗中有無數無形的眼睛在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我不敢把手垂到窗外去吹風了,因為我總害怕忽然會有一直手忽然伸出來,一下子把我從窗口拉出去。
我也不敢把手腳垂在床沿,因為我也擔心床底下忽然伸處一只手,拉住我的手碗腳腕。
我忽然變得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沒有電燈的不方便,你想看個明白給自己個心安都不行,只能任由自己的想象力自由馳騁,越想越怕。
事實上,先人們已經說了:人之所以會對黑暗感到恐懼,完全都是來自自己的想象力。因為黑暗中,總是藏著千百種可能,說白了,其實也就是“自己嚇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要睡著了,卻聽見隔壁樓板“咯吱咯吱”的響,又把我驚醒了,一下子變得比貓還有清醒,還要警惕。
我以為那個王佳琦只是起床去方便一下,誰知道我等了好久,隔壁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貌似,她已經起床去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奇怪了,現在才什么時候,這就起床干活去了?
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一個發現,我自己應該要起床去方便一下了。
如果是在我自己家里,我直接就可以從窗子這里解決了。可是現在我是在別人家里……
我忍!
我忍!
我再忍……
我忍無可忍,只能摸黑下床,摸索著下樓。
這地板的聲音真是惱人,可是不管我腳步多么輕,都會發出聲音。
我真害怕這聲音會驚醒這大山里沉睡的某個大魔王。
我終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走過了樓梯口,下了樓梯,又摸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