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琦也走了上來,從腰間取下手電筒,照著那只手看了一會兒,忽然驚叫一聲,說道:“這個……這個是二叔家小玉的手!”
“你確定沒有認錯?”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不會錯的,你看,這里有一塊黑痣。”王佳琦指著那只手的手背拇指和食指之間的位置說。
我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那里有一塊一分硬幣大小的黑色疤痕,應該是個胎記的樣子。
“小玉她……她失蹤都已經有一年了,怎么會在這里?”王佳琦顫聲說道。
“又是一年?”我說。
“是。”王佳琦說,“自從老祖公的喪事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她了,可是二叔二嬸都沒有找過她,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兒一樣。我還以為她出去外面打工去了。”
這么說來,難道這個小玉已經被砌在這石坎下面有一年的時間了?那……為什么居然泡了一年,還是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那只手,除了十分冰涼之外,跟一個活人的手沒有什么區(qū)別,就好像一個人剛剛洗完澡那樣光滑。
“我們……我們把她弄出來好不好?”王佳琦小心翼翼的說。
我打量著那個石坎,那個小玉被砌在石坎的最下面,要把她弄出來,真是個不小的工程,光是靠我和王佳琦兩個人的話,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我說。發(fā)現尸體,當然應該報警了。
“我還是想先把她弄出來。”王佳琦倔強的說。
說著,她把手電筒關掉,插在腰間,真的開始拆那石坎上的石塊。
“還是等天亮了之后,拿了工具再來吧?”我說,“再說,破壞了現場好像不太好。”
王佳琦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繼續(xù)拆著石坎。
那石坎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塊石板砌成的,有些還蠻重,王佳琦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只能稍微挪動一些。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只能上前幫忙。
那只被我拉出來的手就這么一直舉在那里,顯得十分詭異。
我只有盡量不去看它。
真不知道,這石坎下面會藏著什么東西。難道,只是一具尸體?
要把一個人砌在這下面,需要不小的工程量。如果是一個人弄的話,會花很長的時間,而且這個工作也不可能中斷。這里經常有人來挑水,難道就沒有人看見什么?
我估計,起碼應該有五個人參加這個藏尸的工作,五個人在晚上忙活兩三個小時,應該差不多可以完成,而且不容易被別人發(fā)現。
我和王佳琦兩個人忙到天蒙蒙亮,累的滿身大汗,還是只弄出一個缺口來而已,估計總體的工程,還不到三分之一。
幾次我都想要說算了,可是看看王佳琦,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王佳琦還是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這家伙,那瘦弱的身體里,蘊藏著一顆倔強堅定的心哪。
沒辦法,我也只好繼續(xù)干活了。
“咦,小刀,你看這個是什么?”王佳琦忽然驚奇的說道。
我轉頭看過去,也不由得發(fā)出“咦”的一聲。
只見兩條黃色符咒一樣的東西交疊貼在一塊很大很平整的石板上,看起來好像是個封條的樣子。
石板上積著不少水,那符咒浸在水里,上面的字跡卻一點也沒有花掉,那符咒的紙竟然也沒有被泡壞。
我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符咒紙,只覺出手光滑,有點像是油紙的感覺,可又絕對不是油紙,而是一種很高級的紙;上面畫符的墨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那符咒才會凝而不化。
我試著想要把那符咒撕下來,可是扣了半天,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那符咒紙貼得是在太緊密了。
“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你認不認得?”王佳琦又問了一遍。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