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個九千歲那樣冤枉好人啊。又冤枉了我們這樣的好人,又讓那些真正的壞人逍遙法外,那樣就不好了?!?
那邊的老四也叫了起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關(guān)你們的事,那就關(guān)我們的事了?”
王佳琦斜著眼看著老四說道:“你這個就叫做此地?zé)o銀三百兩,我有說關(guān)你們的事了么?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
“什么做賊心虛?你才是做賊心虛,你全家都做賊心虛!”
那老四頓時罵將起來,他后面的村民也跟著罵罵咧咧吵吵嚷嚷的罵王佳琦。他們罵得越來越難聽,又說王佳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說她勾引男人,甚至說她生了個私生子之后掐死了。說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王佳琦毫不示弱,兩手叉腰,跟那些村民對罵。她說話又快又急,簡直就好像機關(guān)槍掃射一樣。
而且,她專門揭人家傷疤,說人家的隱私,說得那些人面面相覷,十分尷尬。
我略一想就明白了,為什么她會這么人家這么多的隱私呢?多半是她養(yǎng)的那個小鬼干的好事了。這家伙每天無聊,肯定是讓那小鬼去偷聽人家的隱私,再回來跟她說。
某年月日,老四偷了三叔家的一只雞,偷偷到山上弄成叫花雞吃掉了。
某年月日,三叔到五哥家的牛圈里去放巴豆。
某年月日,五哥去把六嬸家地里的南瓜挖了一個洞,拉了一泡屎在里面,然后又重新蓋上。
……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而且她說得有根有據(jù),別人根本就無法辯駁。
我和高達,包括那高保都聽得目瞪口呆。
到了最后,那些村民都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王佳琦還在說個不停,在場的村民幾乎都被她說了個遍。
“行了行了,你也該說夠了吧?”我說,“你還嫌不夠進盡領(lǐng)風(fēng)騷???”
王佳琦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憤憤的說道:“要我說他們的丑事,我可以說個三天三夜都不挺!一群雞鳴狗盜、偷雞摸狗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好人!要說吵架,我王佳琦從十歲開始就沒怕過人!”
“好了好了,是你最厲害了行了吧?”我說,同時悄悄的踢了高達一下。
高達立刻會意,向那高保說道:“這件事確實還有很多疑點,這些人又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們還是讓專家來檢查之后再說吧?”
高保沉吟著說道:“現(xiàn)在那里來的專家?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把尸體送到縣里面去?這里的交通也很不方便,把尸體搬來搬去的,很不好吧?說不定就把尸體弄壞了,證據(jù)也破壞了。”
高達說道:“沒有辦法,只能請你給縣里面打個電話,讓他們盡快派專家組來。”
高保沉吟不語。
高達說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你不會就這樣認(rèn)定陳小刀和王佳琦是兇手吧?這樣不會讓人信服口服的哦?!?
高保又考慮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事關(guān)重大,還是請縣里面派專家來吧?!?
說完,他拿出手機,一個人走到遠處去打電話。
我笑著向高達點了點頭,旁邊王佳琦的大拇指也伸了過來。
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等到明天了。
據(jù)我估計,高保這個電話,多半不是找縣里的上級,而是打給他的同伙。
不管怎么樣,到時候不論來的是真的專家,還是高保的同伙,珠兒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
到那個時候,就不用怕眼前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