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和王佳琦一起把東西搬到后備箱,這才上車來。王佳琦搶先坐在我的旁邊,高達只得一個人坐在后排。
王佳琦在車上東摸一下西摸一下,好像恨不得親那車一下似的。
高達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那個手機,想要開機,可是那手機有密碼,他解不開。
“還研究什么?反正找不到失主,你撿到的就是你的了,回去找個手機店把密碼解開就行了。這個手機還不錯?!蔽艺f。
“我眼皮子還沒這么淺,見到個手機就向據為己有。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么?”高達說道,“這樣好的一個新手機,怎么會掉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呢?會是誰掉的呢?”
我說:“你管他誰掉的呢?反正現在就是個無主的東西,誰撿到就是誰的?!?
高達說道:“我是個警察叔叔,怎么能撿到什么東西就成了我的了?”
我說:“那你肯定是職業病犯了。這樣吧,我們就在這里等兩個小時,如果有人回來找,我們就把手機還給他,如果沒有人回來找,那就歸你這個警察叔叔處理怎么樣?”
高達想了想,說道:“那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這個手機被太陽曬得這么燙,肯定已經丟了很久了,要回來找早就回來了?!?
王佳琦轉過身去,看著高達說道:“你說,是不是有人想來偷車里的東西,結果反而把自己的東西給弄丟了?這個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嘿嘿?!?
高達搖頭說道:“不會,能用這個手機的人,經濟條件應該也還不錯,應該不會去偷人家車里面的東西。我看有可能是那些驢友,偶然經過這里,看到這里有輛車,所以當然要上來問問了,結果一不小心把手機掉在這里了。”
王佳琦又來找我主持公道:“你說,我們誰說的對?”
我說:“當然是高達說得合情合理一些。”
王佳琦賭氣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于是,我們在原地等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眼看太陽逐漸西落,一團鮮紅掛在遠山上。
“行了,走吧?!蔽艺f。
然后,我們到了鎮上,先找了個小旅社落腳。王佳琦單獨一間房,我和高達一間房。
這家旅館雖小,不過還算干凈,老板娘三十多歲的樣子,風韻猶存。
然后,我們就出去找一家小小的餐館吃飯。
高達一直拿著那個手機晃悠著,東張西望的。
“收起來吧,你拿著顯擺什么?。俊蓖跫宴恍嫉恼f道。
“他不是為了顯擺,”我說,“他是希望丟手機的人能看到,找他要手機,好還給人家?!?
“還是我們的刀哥理解我,簡直就是知己啊。”高達說。
王佳琦按住胸口,做了個夸張的嘔吐的動作。
這時候,我們點的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王佳琦幫忙把菜順好,笑著說道:“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下館子呢?!?
我和高達對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一種一樣的感覺。
“那你多吃一點?!蔽覀儺惪谕暤恼f道。
王佳琦也不客氣,吃得狼吞虎咽一般,引得許多人側目。
實際上,自從我們進入這個鎮子一來,人們對王佳琦的態度就讓人很受不了,要不就是遠遠的繞開,要不就是立即把眼睛轉開。
王佳琦努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裝得不是很成功,她明顯很不自在。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我處在她的位置,恐怕我也寧愿躲在家里一輩子不出來了。
我覺得我們在這樣裝聾作啞下去,可能會讓王佳琦多心,便對她說道:“你不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回到城里以后,咱們找個醫生看看,應該會有辦法的?!?
“其實不用看大夫的?!边@個時候,長孫無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