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珠兒的話,只是看著監控視頻上的那個年輕人。
我只覺得那個年輕人好像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唐江走出門外,大聲的叫道:“錢運來,趙煥成,你們去,把前門那個人給我趕走了。”
錢運來和趙煥成都是和唐江一起投靠我的,他們的功夫應該也不弱,讓兩個人去趕走那個鄉下的小伙子,應該已經足夠了。
“等一下!”我大聲的叫了起來。
我忽然想起了這個年輕人是誰來。
他就是元寶村向天問的徒弟國洪進,也就是他從元寶村送我到鎮上的,我們還一起在鎮外遇到了那張巨臉。可是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是在晚上,當時我的心情又十分郁悶,所以根本沒有對他很在意,所以他的相貌我也沒有多少印象。況且,現在在這監控視頻上,人的相貌看起來有很大的變形。
國洪進從小就是向天問的徒弟,我只是最近才跟向天問學了一個月,要說他是我的師兄,好像也說得過去,雖然他的年紀比我要小上好幾歲。
我打開監控上的對講,說道:“讓他進來。”
然后,我走出大門,對已經等在那里的錢運來和趙煥成說道:“你們兩個,去迎接一下,客氣一些。”
錢運來和趙煥成答應一聲,小跑著去了。
小紅葉看著我,驚訝的說道:“小刀,他真是的師兄?”
林妙音笑道:“師兄耶,你看到他要不要磕頭問好的?”
珠兒瞪著林妙音說道:“胡說八道,就算真的是師兄,見了面也不用磕頭問好啊,又不是師父?”
我沒有回答小紅葉她們的話,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隱隱感到一些不安。
我看了身邊的王妍一眼,問道:“你不認識這個人么?”
王妍翻著白眼說道:“我為什么要認得他?他很了不起么?”
我說:“你以為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姓國,就是住在元寶村的。你們自如村和元寶村隔得這么近,難道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沒有。”王妍說道,“誰規定的,隔壁村的就應該認識了?他們元寶村的人,一個個像個木頭似的,我就懶得跟他們打交道。他是元寶村的么?難怪看起來這么土頭土腦的。不對啊,元寶村的人比我們那里的人還頑固,他怎么也跑出來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村里不是也不準你們出來么?你還不是也跑出來了?”
正說著,只見錢運來和趙煥成引著國洪進,遠遠的從草地間的瀝青路上走了過來。
國洪進緊緊的抱著胸前的那個包包,低著頭緊跟在錢運來和趙煥成的身后,眼睛都不敢向旁邊望一眼。
我走下臺階,快步迎了上去。
錢運來和趙煥成迎著我跑了上來,說道:“老爺,我們把人帶來了。”
叫我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去忙其他的事吧。”
錢運來和趙煥成答應一聲,小跑著去了。
我打量著眼前的國洪進,只見他風塵仆仆,臉上都是灰頭土臉的,汗水把臉上的灰土沖出了幾條溝。
“你怎么來了?”我說。
話一問出口,我就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只怕聽到什么壞消息。
我離開的時候,國洪進一點都沒有透露他想要進城的想法,還說師父囑咐過他們,不準他們跟我說話。現在他怎么跑來了呢?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國洪進怔怔的看著我,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什么事情,說啊!”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國洪進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師父……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老人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