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轟了幾腳油門。
王友終于繞過車頭向我走來。
我正要啟動車子,王友竟然提著他腳邊的那一只水桶過來,只聽“嘩”的一聲響,一整桶水都從窗口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整個人都成了落湯雞。
而且現在已經是十一月的中旬,天氣只有十度左右,一整桶水倒在身上,真的很冷。
“你給我冷靜一點!”王友大叫。
我冷靜你妹!!!
我呆了一下,忽然打開車門,咆哮著向王友撲了過去。
左直拳、右勾拳、左側踢、右飛踢……我簡直好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向王友打了過去。
王友奮力的左右閃避。
終于,我左腳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王友的腰間,緊跟著一個上勾拳端端正正的打在他的下巴上。
王友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重重的跌在地上。
“嗯——”王友哼了一聲,勉強支撐起上半身,用力晃了晃頭,終于還是爬不起來,翻著白眼又一下子跌了回去,重重的喘氣。
這兩下著實不輕,也不知道打到他下巴的時候是不是咬到了舌條,滿嘴都是血。
看到王友滿嘴的血,燃燒在我身上的怒火卻終于被一下子撲滅了。
我站在那里,身上的水順著褲子流在了地上,很快就在地上積了一灘。
國洪進和王妍也下車來了,站在我身邊卻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王友。
過了好久,王友終于翻了個身,支撐著坐了起來。
王友右手按住腰部我踢中的地方,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現在清醒一點沒有?”
王友的發音很模糊,我都幾乎聽不到他說的什么,好像舌條真的受傷了。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好像擔心自己的下巴會掉下來似的。
這個時候,我終于完全恢復了理智,說道:“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王友搖搖頭,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說道,“想不到你的功夫突然變得這么厲害,我真是有點小看你了。不過這一點小傷,還不至于會死人。”
我看著王友說道:“你拼了命的也要阻止我去那個地方,是不是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王友輕輕的揉了揉下巴,說道:“你家里有沒有什么藥,我看還是要上點藥才行。”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滿心的狐疑。
王友這個家伙明顯就是在拖延我的時間,難道他真的是好心?
想了想,我還是讓他上車了。
國洪進和王妍也上了車。
我也回到了車上,座位上全都是水。不過沒有關系,因為我身上也都在滴著水。
我還是沒有回去。
我知道山下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診所,我準備帶王友去那里上藥。
“我叫你回去啊。”王友在后面含糊不清的叫道。
我理都懶得理他,既然上了我的車,那就輪不到你做主了。
王友還在大喊大叫,使勁的搖著我的座椅靠背。
我忍無可忍,沉聲說道:“國洪進,如果這個家伙還不肯安靜的話,你替我把他的下巴給打掉了!”
“哦,好。”國洪進說。
王友看了國洪進一眼,終于不敢說話不敢亂動,安靜了。
國洪進一看就是那種老實人,如果他相信你,你讓他做什么就肯定完全照做,而且絕對不會給你打什么折扣,就好像一個聽話的士兵執行主帥的命令一般。現在他的師父向天問死掉了,他跑來投靠我,那就徹徹底底的聽我的話了。
王友是個識相的人,一眼就看出國洪進的特性了。
十分鐘之后,我們就到了山下的診所。
在醫生給王友包扎的時候,我讓國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