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林和平還想說什么,在我的目光逼視之下,立即把到了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的走到了郭婷婷的身邊。
郭婷婷淚流滿面的看著我,哽咽著說道:“小刀,你不要……不要這樣,這樣會連累你的!”
我大聲的說道:“連累又怎么樣?大不了一起下地獄!今天我就是這么蠻橫了,全部都他媽聽我的,趕快回你的身體里面去!”
說著,我憤怒的瞪視著黑白無常。
那黑白無常頭一縮,屁都不敢放一個。
其實,當我說出“我一力承擔”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漸漸冷靜下來。我不是一時沖動,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說真的,我還從來都沒有這么蠻橫過。一直以來,我與人的相處之道,都是希望大家能夠和諧相處,所有人的和和氣氣的。所以我自己也都盡量的能容忍就容忍,基本上不會沖誰發脾氣,說話也盡量的委婉。
但是說真的,我自己也知道,委曲求全往往都很辛苦,而且常常是吃力不討好,別人還不一定領你的情。但是,這個已經形成了我的一種習慣,怎么改都改不了。但是今天,我是徹底的豁出去了,我就是要徹徹底底的蠻橫一回。今天就是老子說了算,誰來了都不好使,就算得罪了全天下,得罪了天上地下的神祗,老子也不在乎!
郭婷婷也從來沒有見過我今天這么強硬的樣子,她也不敢再說什么,默默的跟著林和平回到了手術室里面。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慌慌張張的從樓梯上跑上來了。
是郭婷婷的母親周秀梅,她終于也跌跌撞撞、一步一跌的趕來了。
周秀梅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叫道:“婷婷呢?婷婷怎么樣了?”
一回頭,她終于看到了躺在手術臺上的郭婷婷。
“婷婷啊!”周秀梅大叫一聲,一下子充進了手術室里,撲倒在郭婷婷的尸體上。
“婷婷啊!你怎么這么傻啊?你怎么就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以后……以后你讓我一個人可怎么過啊?!你給我醒過來啊……”周秀梅哭喊著,不斷的撲打著女兒的尸體,不斷的抱著女兒的尸體搖晃,滿臉都是鼻涕眼淚,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周秀梅這樣搖晃著郭婷婷的尸體,郭婷婷的靈魂根本就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去。
周秀梅是一個普通人,她看不到自己女兒的靈魂正在旁邊,準備回到自己的身體復活。
林和平夫婦不斷的安慰著周秀梅,想要將她拉開;可是周秀梅緊緊的抱著女兒的尸體,說什么都不肯放手,林和平夫婦說什么,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我眉頭一皺,憤怒之下,就要沖進手術室里去將那周秀梅扯開。
正在這個時候,走廊里忽然又多了好幾個黑白無常。
其中一對黑白無常胸前配著一個銀色的徽章,那是一種標志,說明他們是這一個大區的負責人。之前到的那一對黑白無常,是他們的手下。
“怎么回事?”這一對區負責人怒視著先到的那一對黑白無常,說道,“讓你們來拘拿一個普通的靈魂,怎么弄了這么久?誤了時辰,你們擔待得起么?”
之前到的那一對黑白無常戰戰兢兢的看了我一眼,苦著臉說道:“這個……這個可不是普通的靈魂?”
那一對負責的黑白無常這才發現我從存在,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原來小刀大人也在這里,屬下劉一舟、趙三發,參見大人!”
說著便一條腿跪倒,拜了下去。
我也不跟他們客氣,冷冷的說道:“這個靈魂是我留下來的,你們不能帶她走!”
劉一舟是黑無常,趙三發是白無常,兩人對望了一眼,說道:“大人,這樣不符合規矩,這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