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波拿著我的那個黑色的工作證,翻來覆去的研究著,一時猶豫不決。
高達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會以為這個東西是假的吧?”
魏波喃喃的說道:“假倒是不可能是假的。可是……可是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他是怎么得來的?這件事情……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高達微笑著說道:“這件事十分機密,當然不會輕易向別人說了。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所以我告訴你吧,這件事是袁老親自主持的,這個證件也是袁老親自頒發的。我這里有袁老他老人家的電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是不是要打個電話問一下他老人家,請他老人家證實一下?”
“不……不用了。”魏波急忙說道。
高達微笑著繼續說道:“這個陳小刀先生,我已經認識了很久了。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如果今天換了一個人,恐怕早就把你打得趴在這里,然后把人帶走了。這證件上也說明了,如果他覺得事情有什么可疑的話,完全可以自主行事的。他今天對你已經是十分客氣了。更何況,陳小刀先生不是已經答應了,十天之內找出那個真正的兇手出來么?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魏波又思索良久,終于說道:“好,既然陳先生說這件事有可疑之處,那就交給你們來處理吧,人也交給你們帶走,我也樂得個清閑,不用負責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陳先生不答應的話,那就沒有商量的了。”
“說吧,什么條件?”我簡單的說道。
魏波立即說道:“很簡單,就是我要跟著你們,參與這個案子的調查。”
這個條件并不過分,我立即就同意了。
魏波這才將證件還給我,嘴里說道:“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陳先生你……說話有些不禮貌……”
“沒關系,”我接過證件,放進內衣口袋里,說道:“尸體你們是不是已經運回來了?能不能讓我看看?”
“當然沒有問題了。”魏波立即說道,“尸體我們運回來了,就暫時安放在后面的一間小屋里,等到天亮之后,再送去斂房,由法醫來進行鑒證。”
說著,魏波躬身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出房門,繞過房屋,我們來到后面的一間小小的屋子里。
這個屋子確實是夠小的,長寬不過兩米,估計平時也就堆一下雜物用。現在里面除了一塊門板,門板上面躺著一具尸體,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房間里裝的是白熾燈,估計也就四十五瓦的那種,燈光昏暗,在房間里,勉強能夠看清身邊人的臉面。
看到那吳有良的尸體的第一眼,我整個人就呆住了。
不是因為這個人死得有多恐怖——他的眼睛大大的睜開著,臉上的肌肉扭曲,還明顯的殘留著驚恐是神色,要說他是被人嚇死的恐怕也是有可能的——而是因為,他的死狀,跟之前我見過的那個小孩子的死狀是一模一樣的:身上綁著繩索,腳下吊著秤砣,脖子上還有牙印和小孔。只是,他沒有像之前的小孩子那樣,穿著紅色的衣服和裙子,而是穿著平常的衣服。
死者身上完全沒有其他的傷痕。在之前死掉的那個小孩子,他的眉心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針孔一樣的小孔,這個叫做吳有良的死者,則完全沒有。
看到這具尸體,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個人也是王永奇殺死的?難道王永奇跑出來了?”
我立即就回頭向旁邊的高達看了過去。
高達立即就領會了我的意思,立即很肯定的說道:“你放心,那王永奇還在被關著,被我們看得死死的,他不可能逃得出來的。”
不是王永奇干的,難道是……竟然這個城市里還有其他的茅山道士么?他也在修煉太陰煉形么?
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茅山道士?
但是,如果不是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