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汐進入房間,此刻房間內只有她和蕭慕北兩人,聽到凌管家和白羽黑木在外面說話,什么紫涵紫衣衛的,她知道明天會有人回來。
她聽力很好。
看來,明天早上會有多點人供她驗血抽血。
她看向床上躺著了無生氣的俊美男子,他如今還沒過危險期,這可是她唯一的護身符,說什么也得治好了。
現在不擔心有人突然闖入,楚韻汐從璃月鐲內拿出多功能心電監護儀,比較麻煩的是這里沒電,好在璃月鐲內有充電設備,只是不能持續供電,用完還得拿回去充。
給蕭慕北上了心電監護,心率和脈搏還行,血壓偏低,有發燒,這么多傷口,發燒是必然的,不過楚韻汐已經給他推了退燒藥,溫度在慢慢降了。
做完這些,她長長舒了口氣,換上血袋,把床前的帷幔放下,這儀器還是不讓人看到的好。
敲門聲響起,白羽的聲音,“姑娘,我能進來嗎?”
楚韻汐打開門,拿起消毒水從頭到腳給他噴了一遍,又遞給他一個鞋套,示意他套在鞋上,才道:“進來吧。”
白羽有點懵,雖然看到凌管家噴過消毒水,但聞到這個味道,他第一反應就是閉氣,該不會是毒藥吧?這么大味道。
只是如今殿下也在屋里,所以白羽也只能忍著,好在氣味很快消散了。
進入房間,白羽立刻便往床上看去,卻被帷幔擋住了視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殿下在床上躺著,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傷到哪里了?”楚韻汐拿出聽診器先按在胸口上,卻聽白羽“嘶”的一聲,痛的眉毛都擰了起來。
楚韻汐手一松,“胸口有傷?”
白羽點頭,臉色已經恢復平靜,他本身就是面容堅毅的男子,受傷于他而言又是家常便飯,若非楚韻汐突然把聽診器按上,他是絕不會表現出痛楚的感受。
“脫衣服。”楚韻汐把聽診器放到一邊。
白羽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什么?”
“脫掉衣服啊,不然我怎么給你處理傷口?”
白羽遲疑,“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您還是殿下的…”
“未婚妻?”楚韻汐眉毛一挑,“如今這種情況,你以為我們的婚約還能繼續嗎?”
白羽沉默,他雖然當時跟著殿下一起在戰場上,但他當時和殿下分開了,等他找到殿下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而忠勇侯也死了,所以白羽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和侯爺同在軍營多年,他不信侯爺會投敵叛變。
“好了,別想了,此刻我只是個大夫,你如果還想留著這條命跟你家殿下并肩殺敵的話,就聽我的話。”
楚韻汐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白羽,純靜沒有一絲多余的東西,竟讓白羽慢慢放下警惕,終是將上衣脫了下來。
楚韻汐有些震驚的看著他的傷口,竟是和蕭慕北背上的傷口差不多,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他只是簡單包扎,如今繃帶去掉,里面皮肉都翻卷了起來。
好在他的傷口比較淺,他才能夠保持清醒,若再深一些,只怕也要人抬著進來了。
楚韻汐鼻子動了動,蹙眉,傷口上也有殘留的味道,傷他的兵器上涂的有防止傷口凝結的藥。
白羽看她蹙眉,以為自己的傷口嚇到她了,有些不安的道:“姑娘,這傷口太恐怖了,我還是去找魯神醫處理吧,嚇到姑娘就不好了。”
“你受傷后,傷口是不是出血不止,很難止血?”
楚韻汐沒理會他,一邊問,一邊拿過雙氧水,生理鹽水和縫針的工具。
“姑娘如何知道?”白羽睜大了眼睛。
他受傷后,魯神醫給他敷了很多止血散都止不住血,后來還是讓